与玲子的心灵感应嘛?
“凌凌发!”
是三公主。
“警察已经走了,你不打算去那间公寓再看看。”
三公主提醒了我,不到黄河不死心,如果一切如警察所述,那就看能不能撬开老奶奶无齿的嘴了。
说不定人家年轻时候是“三八”红旗手、“女子半边天”优秀奖获得者,有嫉恶如仇的性格,见了我心生可怜,将一切真相全部抛出,站在正义的听证席旁征博引、引经据典,以揭露血淋淋的现实!
如果果真如此,我愿意托人从国内给她带全套的中华广场舞大曲库。
“去不去?”
嗯?我从神游太虚中醒过来。
“走!”
在玲子恕不远送的目光中,我感受到从头到脚的灼烧感,事到如今,窗户纸已经被捅破,我们站到了玲子的对面,势如水火,尴尬的是对于自己是怎么被人反杀的,一无所知。
土地公开着车,我和三公主偶尔面面相觑一番,或眉头紧蹙或摇头叹息,那种感觉应了一首诗,古人说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我俩是我见此君一脸蒙圈,料此君见我应如是。
到了楼下,我还心存侥幸,大胡子的人有没有可能找错地方。
三公主熟门熟路,一声门铃之后是三分钟的等待。
门开了,我长叹一口气,老太太凶神恶煞地盯着我们,好像谁刚偷走了她家的拖把和簸箕。
行了,幻象破灭了,一点可能性也没有了。
三公主刚想开口,老太太从身后亮出了家伙,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小主,
我猜这手段也是玲子嘱咐的,不费吹灰之力,省得费口舌。
在逃窜之前我暼了一眼,公寓里面的布置和装饰已经改天换地,完全没了之前的模样,哪怕用炸弹炸也炸不成如此面目全非的样子。
高手,高高手!
回去的路上“小王子”打来了电话,说他已经收到了玲子的律师函,同时公司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三天之内玲子的赔偿金没有到位,他就可以收拾铺盖走人了。
“小王子”说他顶不住了,螳臂挡车的那种顶不住。
“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她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土地公愤怒地拍着方向盘,但这也只是气话,哪怕他是东京保险的股东,在这件事上也勉强不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即使你开个小店,也不能随便不卖给客人东西,除非你开了一家肯德基,非要买一份麦当劳。
我耷拉着眼皮,玲子的羞辱、深夜的困意让我看上去有些狼狈,再看看三公主,她望着窗外,一语不发。
“凌凌发……”
嗯?刚说你一语不发,你就开始说话。
“你相信一个人头上的伤口能平白无故的消失吗?”
“不相信,我屁股上有……”
我打住了,我觉得部位有点敏感。
“如果没有天神下凡……”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有人替换了受伤的玲子,而且长相一模一样……”
我被自己的话劈到了,土地公和三公主身上也有烧焦的味儿。
“凌凌发,你还记得……在小泉的公寓有两间卧室,里面填满了女人用的东西。”
我点点头,仿佛闻到了缕缕芳香。
“对,那完全是两个独立的房间,如果是同一个人使用……没必要添置两张化妆台!”
我被自己的突发奇想震惊到了,不过听上去也不是没有道理。
“也就是说,玲子……有两个?”
土地公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