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你们村里有个秘密?”扎哈眼神意味深长。
“其实,我略知一二。你们村的里正家的老二,是真正的童生,还成了任县令的弟子。”
这话让孙婉心里五味杂陈。难怪刘里正行事如此跋扈,原来背后站着的是县令这座大山。
孙婉心底暗暗叹了口气,他们在那杏花村本就势单力薄,如今又添了个有权有势的村长,往后的日子里怕是难上加难了。
她嘴角牵出一丝苦笑:“可惜啊,咱们是新逃难来的,跟村里人不熟络,这种好事哪轮得到咱们。”
扎哈一听,眼神里满是理解和怜悯:“那确实够难的。”
“不过话说回来,虽说同在一个村子,只要井水也不犯河水,时间久了,邻里间熟了,日子自然好过些。”
“再加上你们作为逃难来的,还有村里发的救助粮,怎么着也能过上一阵子安稳日子嘛。”
“救助粮?!”孙婉惊讶地瞪大眼望向扎哈。
扎哈一愣:“这事儿你都不知道?只要是逃难到徽州,经州府安排安顿下来的灾民,全都能领半年的救助粮!每人每月二十斤呢。”
孙婉哪会知道这回事!
她猛地睁大眼,目光中隐隐透出怒意:“从来没人提过这事。”
“老兄,说实话,这几天咱们全靠自己,救助粮是啥样都不知道!”
“这可不好。”
扎哈一拍手道:“要是这样,你们那些的口粮怕是悬了。”
孙婉不由得焦急起来:“老兄,你知道怎么领救助粮吗?去哪儿领?”
扎哈抓了抓头:“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我又不是难民。不过我倒是见过去县衙门领的逃难人。”
“似乎得先落户口来着。”
见他也是一知半解,孙婉便没再多问,尽管这事儿在心里硌得慌。
“老兄,你稍等片刻,我回去将我存的皮子都拿来,你告诉了我这么重要的消息,我得好好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