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那些皇族岂不是更要找机会给女学使绊子?
要知道,那些皇族里不乏辈分极高的长辈,连她这太后见了都得自认晚辈!
更别提安平并不擅长处理事务,却因长公主的身份,一下子压过了谭羡鱼,恐怕这下谭羡鱼的话也不那么管用了。
一大早就听闻安平长公主急匆匆地跑去女学摆谱,还不知要折腾出什么花样。
这让太后怎能舒坦。
正在气头上,一早被派去监视安平长公主的宫女回来报告:“娘娘,长公主殿下已经离开了。”
“走了?”太后眉尖一挑,“这就走了?”
宫女点头:“是谭小姐过去的缘故。”
听了这话,太后才稍感宽慰:“那就好,那就好,快说说,安平过去后都干了些什么?”
“殿下过去后,就让那些姑娘们学起了规矩,”宫女回答,“奴婢看……似乎是在模仿宫中的训练方法。”
“真是胡闹!”太后眉头紧锁。
天家出身的太后,自是规矩礼仪的典范,但更懂得权衡轻重缓急。
硬要民间女子遵循宫廷礼数,无异于缘木求鱼,白白耗费时间。
“娘娘莫生气。”素兰嬷嬷劝道,“幸好谭姑娘能应对,您别气坏了身子。”
太后嗤笑:“本宫原以为皇后终于明白了些,懂得为天下女子谋福,才给她几分颜色,如今看来——哼!”
“长公主亲自登门恳求,皇后娘娘或许是顾全大局,这才勉为其难吧。”
这话一出口,反让太后更为光火:“拿本宫的心血去维护她的颜面,她倒是真会做人!”
太后自问既出钱又出力,皇后却坐享其成,在事情几近圆满时,仅凭一道旨意,便对女学事务指指点点。
素兰见状,不敢再添油加醋,只好噤声。
时光匆匆,转眼又数日。
谭若昀在京中玩得不亦乐乎,可怜谭香云被折腾得够呛,这日说什么也不愿再外出。
而好动的谭若昀哪能安分,独自溜了出去。
她四处打听,直奔绣衣卫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