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二哥,他今天都屁颠屁颠找她套近乎!”
“说她真的清清白白,骗鬼呢!”
“我看呐,她根本就是勾男人魂的狐狸精!”
“啪!”
孙婉一巴掌打在苏桂英脸上,气得浑身颤抖,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苏桂英!我从来没想过你心肠这么歹毒!”
“这几天,我就没见过森樾姑娘主动接近哪个男人,大牛他们年轻人偷瞄漂亮姑娘是常有的事,怎么到你的嘴里就变成了姑娘的不是!”。
一大群人,几乎全是乡亲,一个小姑娘家九死一生逃出来,还无私分享她祖传的粮食物资,换来的却是你的无情无义!
“苏桂英啊苏桂英,你可知晓你脚下踩的、头上顶的,都是别人的恩赐!”
苏桂英手捂火辣辣的脸颊,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
她满脸通红,近乎尖叫地反驳:“她若是那么好,你何不认她当亲生女算了!”
言罢,她猛地转身,哭着冲出门外。
门外,严深越在屋檐下静静观雨。
他眼神冷漠地望向她,没有半点波动。
苏桂英愤怒的泪水更加汹涌,狠狠剜了严深越一眼,哭泣着逃离。
房内,孙婉心如刀绞。
良久,她勉强找回一丝力气,倚着床沿缓缓坐下。
苏桂英那番荒唐话,留给她的不仅是震撼与失望,更有深深的自责。
老天,她怎么就把女儿培养成了这副模样?!
一个女孩,混迹于众人之间,拿出家族遗产只为求一途安宁至徽州。
若真被扣上“妖媚祸水”的帽子,她将面临的恶意,孙婉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到那时,恐怕她也无力挽救自己的女儿了。
人心,真是可怕!
可苏桂英竟如此轻率地说出口,没有证据,唯有嫉妒跟扭曲的臆想!
孙婉全身瘫软,斜靠床头,心中一片混沌。
这大半辈子,她究竟在哪一步踏错了?
窗外,严深越通过缝隙,静静注视孙婉,许久后默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