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显然是对孩子们说的。
两个孩子训练有素,小女孩虽有些害羞,却也规规矩矩地向众人问了好。
孙婉微笑着,从袖中摸出两颗糖果递给孩子们。
迟大婶一家三口很快与大家熟络起来,随后便自觉地找到一个角落安置好板车,围坐在旁边,低声细语起来。
众人偷眼观察,觉得这家人挺靠谱。
朱秀琴好不容易晾完兔皮,回来看见迟家人,于是好奇地上前攀谈起来。
不久,朱秀琴兴奋地拽着迟大婶来到老村长跟前:“村长,迟大婶说她懂兔皮鞣制呢!”
迟大婶站在后面,有些局促地笑了笑:“我男人以前是猎户,常做皮货买卖,我也跟着学了点皮毛。”
老村长一听,喜出望外,连忙领着迟大婶去看兔皮。
迟大婶一一仔细检查,松了一口气说:“还好,还好。”
“这些皮子剥得还不算久,挂得也算及时,要是再拖一天,皮子就全废了。”
“但是也不能这么挂着了,外面大雨不停,挂得越久皮子越湿,肉渣油脂更容易弄脏皮子。”
“那怎么办呀!”朱秀琴急得直跺脚。
迟大婶轻轻拍了下她的手,安慰道:“只要想办法烘干就行了。”
“一边烘干一边用刀刮去油脂,再烘个一两天就行。”
她停顿了一下:“鞣制皮子得先备足草木灰,最好是黑灰色的那种,咱们最近这几天得收集一些,还需要硝石。”
“硝石我知道,那不就是茅厕里面的臭石头!”
“这庙里别的没有,茅房倒不少。”
迟大婶抿嘴一笑:“那太好了,不过这些硝石要用之前得先用水煮过,那玩意儿脏,我家有个专门拿来煮这东西用的石锅,我现在就回去拿!”
有了迟大婶这位经验十分丰富的人指导,大家迅速行动起来,各司其职。
年轻小伙子们就继续外出打猎、砍伐并晾干木柴,一面忙着处理野兔肉,一面积累着木灰备用。
家中的妇女们则伴随着迟娘子忙活着剥皮、熬制硝石,大堂内暖意融融,仿佛春天提前到来,全然不似深秋时节那连绵阴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