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在这摆摊的?”
妇人听见声音一惊,赶忙看去。随后脸上就展开了笑容:“你怎么回来了啊?放假不还有几天吗?”
白严往摊位里一挤,接过妈妈手里的炸串,动作熟练的翻烤着:“快放假了,学校也没啥课了,待着也没意思,我就直接干回来了。”
白严妈妈擦了擦汗,找了个地方休息:“那会不会记你旷课啊?”
白严翻了个白眼:“我的妈呀!我都大学了!大学谁还管啊?”
白严妈妈笑了笑:“我又没上过大学,真快啊~,这么快你都上大学了。高中的时候天天看你在学校混,我还担心你会和你爸......”
声音戛然而止,看着白严冰冷的眼神,白严妈妈没再继续说下去。
白严手上的动作用力了几分:“白小翠,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我没有爸。”
白小翠有点害怕,表情看起来也有些落寞:“知道了,那你也不能...直呼妈妈名字呀...”声音越说越没底气。
白严没再搭理白小翠,等送走了一拨客人之后,拨了个电话:“都几把干啥呢?我回家了一点动静没有?过来给我妈捧场!”
电话里的声音很嘈杂,叽叽喳喳说了些什么,白严最后催促了一下就挂了。
没一会,五六个染着花花绿绿的头发,身上还有大面积毁皮纹身的精神小伙们,骑着小电驴就来了。
“严哥!”
白严手往下摆了摆,几人在摊子前落了座。
白小翠见白严的朋友们都来了,赶紧想接过白严手里的活,被白严一把拨弄到一边:“他们多大的面子啊?还想吃我妈做的?你就坐那吧。”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一百块钱:“妈,你去买几箱酒去,大壮你陪着去,别让我妈拎东西。”
大壮很恭敬的站到了白小翠的旁边,白小翠有些拘谨的看了看白严。看白严没在看自己,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等大壮抱着四箱啤酒回来的时候,白严的炸串也都出锅了。
几人围在小桌前显得有些拥挤,白严回头招了招手:“妈,过来吃点。”
白小翠有点不好意思:“你们男的吃就行了,我就不上桌了。”
白严‘啧’了一声:“要吃就都一起吃点,你怎么总搞特殊呢?”说完发现有点挤:“大壮你坐那桌去,你这么大坨,一个人站俩位置。”
大壮也不恼,嘿嘿傻笑了两声,把白严身边的位置让出来,把白小翠按到座位上。
白小翠有些拘谨的上了桌,给大家起酒布菜。
白严又‘啧’了一声:“妈,你管他们干嘛呀?你吃你的。都这么大人了,饭还不会吃咋地?”
几人也附和:“是啊!姨,你吃你的,不用管我们。”白小翠这才小口小口吃着东西。
小黄毛吃了两口就开始夸:“严哥,还得你和阿姨做的炸串对味。我吃别人家的我咳嗽。”
白严白了他一眼:“我不在的时候,你来了你自己整,别让我妈动手。”
黄毛讪讪:“严哥这不逗我呢吗?我哪有那手艺啊?给你家摊子再整炸了,我还哪有脸见你了。”白严白了他一眼没说啥。
大壮回头询问:“诶!严哥!大学咋样啊?哥几个就你最有出息考上了,给我们说说呗?”
白严一条腿踩在了凳子上,抹了把嘴:“就这么跟你说,全是傻子,两句话就给吓(he四声)住了。也就是你们不在,就我自己。我花一个月才当上扛把子,不然,哼~,咱哥几个三天就能拿下。”
一个小矮个感叹:“就能这么面(软弱)?严哥你一个人打一群啊?”
白严摆了摆手:“你当你严哥是什么人啊?新收了三个小弟,有一个比大壮还壮!我测尼玛,搁操场上一战成名,一个打十个!现在是我手底下第一干将。”
小矮个立马询问:“那另外两个呢?”
白严继续吹:“有一个,他对象有钱,这打完了,赔钱啥的都他善后。他对象那个带劲啊,看见我第一眼就爱上我了,死活要跟我。我什么人啊?我再怎么的我也不能碰我兄弟女人啊?被我给拒绝了。就这么跟你说,三班那个梦琪?跟她一比,就是个篮子。”
喝了口酒,白严感叹:“有钱人生活真不一样!那小子还看上了个自己班的小姑娘,一千多一盒的巧克力买两盒!我说‘小牧啊,你跟弟妹踏踏实实过日子比什么都强,别寻思那乱七八糟的了。’,他这么寻思也是,那巧克力买都买了,也不能退,干脆就孝敬我了。”
大壮有点急了:“那严哥!那巧克力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