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被踹过不少回了,也不差这一回。
他拢住她的手,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旁边的傅砚舟:“我只是担心你半夜被人抱走了。”
傅砚舟神色淡淡,面上未显不愉。
“我如今成了个瞎子,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谢小将军若觉得我有那等本事,还真是高看我了。”
他转过头,深沉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下一瞬。
他轻移脚步,朝她缓缓走了过去。
因为眼睛‘不便’,中途好几次撞倒殿内摆放的物件,甚至险些被花瓶砸到身上。
看着他略显狼狈的身影。
沈宁音于心不忍,迈着碎步走过去扶着他:“要不我还是找几个内侍来伺候你吧?”
她已经答应了谢景珩,总不能再反悔。
她知道他喜静,就连身边伺候的下人无一例外都是男子。
傅砚舟眉心紧蹙,抿唇道:“除了你,我不喜其他人近身,就算是宫中的太监也不行。”
“你既然先答应了他,便不必担忧我。”
“虽然我眼睛不便,但这双手脚还能用,就算不小心磕到桌角,亦或是碰倒花瓶,被碎片划伤了手,也不过是些皮外伤,再严重些可能残废,但终归是死不了人的。”
他表情淡然地说着这些话,仿佛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安危。
然而,这些话落在沈宁音耳中,却成了另一层含义。
须臾后。
她仰着头,莹润的双眸望着他们,一脸认真道:“这样好了,今晚你们两个就睡一间房吧。”
谢景珩:“?”
傅砚舟:“?”
紧接着,两人异口同声拒绝道:“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谢景珩圈住了她的手腕,像是被丈夫抛弃的妻子:“刚刚不是答应了我?难道你要让我独守空房?”
就连傅砚舟脸色也沉了下去:“你就不怕我们打起来?”
沈宁音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