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抬起头，眼神不敢对视李东的眼睛，瞳仁闪烁不定。

“问你话呢，陈冬梅去哪儿了？”

“我不认识她，你问我，我问谁？”

“你不认识她？这都过去十六年了，昨天你还能脱口而出她的名字，你跟我说不认识她？”

“我记忆力好不行啊？记住一个人的名字很奇怪吗？你叫李东，我不也记住了？”

“别耍滑头！赶紧说，陈冬梅哪去了？是不是被你杀了？”李东故意诈了一句。

没想到下一秒，王子眼神一抽，似乎被他说中了心声。

“好家伙，果然是你！”李东心里暗喜，聪明老子生了个笨蛋儿子，这一诈就诈出来了。

王子坐在审讯室，目光在眼前桌子和李东之间游移，心跳在胸腔里猛地一跳，像是有一个女人的手紧紧抓住了他的喉咙，求他放自己一条活路。

他看着一脸威严的李东，心中惊恐正在无限放大。虽然已经过去十六年了，陈冬梅的尸体估计连骨头都不剩了。眼下，他还是心慌不已。

“杀了人，你以为随着时间推移，就什么都不剩了吗？”李东继续加猛料，“陈冬梅到底被你埋在什么地方？”

李东敢笃定陈冬梅已经死了，是从王子面部表情看出来的，犯罪者的心理活动时常会显现在脸上。

尤其是犯罪者的眼睛和嘴巴，当他们心虚的时候、撒谎的时候，眼睛和嘴巴总是不由自主会出现一些小动作。这是从警多年，李东总结出来的一套职业经验。

“我没有杀人，你别想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知道杨小龙是李富贵杀的。”

“既然你不愿意承认，我就把李富贵找到你面前，让你们当面对峙！”

“李富贵来了吗？”王子精神崩溃了，“我，我不要见他，你别带他进来。”

李东突然听见一股水流声，低头看见王子吓得尿裤子了。审讯室的空间不大，一股子味道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