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听到这些，我是想要听到当年事情的真相！据我们调查到的，当年不是你杀害了杨小龙，而是当时厂长的儿子王子故意撞死了杨小龙。你是替厂长儿子背锅的，对吗？”

李东说出这话，李富贵失声冷笑了一声。

“真是笑话，人是谁杀的，我不比你清楚？你的意思是，人不是我杀的，我在这里白蹲了十六年的监狱？警察同志，别开玩笑了，当年的事情我最清楚，我就是当年杀死杨小龙的真凶。公安局的卷宗上面应该写得很清楚，我是自己主动去公安局报案自首的。因为态度积极，表现不错，我被判了死缓。”

李东端倪着李富贵，眼神锐气逼人，直穿人心。

虽然李富贵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已经忐忑不安。

“李富贵，据我们最新了解，你是为了钱替人顶罪背锅。既然你不愿意承认，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杨小龙这些年根本就没死，他还活着！”

前面的话都让李富贵毫无波澜，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心态直接有些失衡了。

“不可能！当年我亲眼看着杨小龙断了气，他怎么可能死而复生？你们别诓我！”

李富贵不愿意再和李东谈话，起身让监狱工作人员带他回去。

李东叫住了他：“李富贵，杨小龙没死，我们已经找到他了。你白坐了十六年的牢狱，觉得值得吗？”

“值得吗？”李富贵喃喃自语，重新坐下拿起电话。

李东松了一口气，语气比刚才柔和许多。

“李富贵，人生能有几个十六年？你自己算一算，你出来之后六十多岁了。别人都抱孙子了，你呢？”

李富贵一言不发注视着李东。

“你自己想想，这么做到底值不值？你现在五十岁出头，如果没有杀人，说不定可以早点出来。五十多岁和六十多岁还是有区别的。”

李富贵苦笑：“有什么区别？对于我们这种底层人，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当牛做马，都是日复一日重复苦日子。”

“别这么悲观，对于家人而言，不是要你给他们挣多少钱，最重要的就是陪伴。想想你的老婆和女儿，你这么一直坐牢，你觉得她们心里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