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入学那天,他远远看到女孩拖着大大的行李箱,走向法律系的报到处。
那个追着他的画跑的女孩。
从他画的小鸟,到他画的海棠,再到他那幅被她解读出内心的童年画作。
他鬼使神差走过去,抢在一位迎新的同学前,接待了她。
也知道了她的名字:谢唯一。
“17岁就上大一了,谢妹妹真厉害。”
对她的称呼不经思考脱口而出,意识到不妥已经来不及了。
女孩腼腆的垂下眼睫,不及他巴掌大的雪白小脸被他的话夸得晕染一片浅粉,好看至极。
*
“你最近逃我的课去上老钱的心理学,是不是觉得自己牛逼,想三修?”
方教授接过云澹递来的咖啡,嘴里念念叨叨。
即便知道云澹已经拿满了他的课的学分,但没事干来坐坐也行,为什么要去他死对头的课。
云澹摇头:“不修了,只是忽然感兴趣,随便听几节课而已。”
方教授傲娇“哼”了一声,“那就好。”
但一天后的心理学课,他又去了。
老师还没到,他再次拿出手机点进微信,找到了谢唯一的头像。
加上她之后,他们之间就没再有任何联系了。
他也认为本该如此。
但偶尔在朋友圈看到她丰富的新生生活记录,仍会下意识希望能获取更多关于她的信息。
他不太理解这种思绪被潜意识牵着走的行为,于是来旁听了钱教授的课。
只可惜,看完了心理学所有的教材,他也没有弄明白。
弄不明白,就先不理会吧。
下周就要去M国做为期一年的交流生了。
或许拉开距离后,会渐渐淡忘掉这个偶然出现在他生活里的女孩吧。
就像以往无数个在他成长的生命中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一样。
出发前他一直都这样想着。
出发前最后几天,云澹在图书馆翻看心理学的相关书籍时,远远的从一众新生里,敏锐捕捉到人群中的女孩。
视线一直追随着她借了专业相关书,找到座位落座,开始看书,还时不时做笔记。
不是还在军训期间吗,她就开始预习专业知识了?
回过神来,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书,还停留在翻开的扉页。
谢唯一每天结束军训,洗澡吃了饭,都会来图书馆坐上两三个小时。
有时是借了专业相关的教材提前预习,有时是用笔记本电脑写她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