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遗物,是当年我被爷爷奶奶接回去不久,他在家族集团所有的权利被收回去之后,突然找到学校,从我手上骗走的。”
云澹的声音有些轻,目光茫然的看着前方,“其实也怪我自己,当年居然会对他那样的人,还抱有亲情的渴望,才轻易把母亲遗物交给了他。”
觉察到云澹情绪不对,她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你没有错。”
云澹微微一愣,停下脚步,垂眸看着站在他眼前的人儿,没有说话。
谢唯一认真看着他:“当年你只是一个小孩子,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抱有期待和渴望,是人之常情,是云叔叔不对,云叔叔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却要利用你对他的孺慕之情洗脑你,还把责任都推给你,你……你不要受他的威胁。”
“放心吧,我不会再受他的威胁了。”
“那阿姨的遗物怎么办,总不能一直不拿回来吧?”
“当然得要拿回来。”
“那你……”
谢唯一有些迟疑的看着他,捉摸不透他会用什么办法。
他微微挑眉,“你想知道?”
“是挺好奇的。”
“那你周末过来给我当半天画展的助理,我就告诉你。”
“……其实也不是很想知道了。”
……
第二天谢父的手术安排在下午,谢唯一和谢母下午都请了假,听说谢父主刀医生非常有名,平日里在医院里根本约不上,因为常年都不在院里。
医生都说谢父真的很幸运。
谢唯一也觉得幸运,所以她爸爸这次,一定会平安无事吧。
不过路上还是出了点追尾剐蹭的小意外。
但她总算还是赶在谢父进手术室前到了医院,见了谢父一面。
守在手术室外等的时候,谢母一直坐立不安,不停来回走动,晃得谢唯一有点头晕。
最后反倒紧张得犯起了胃疼。
谢唯一有些无奈,“妈,你中午是不是又没吃午饭?”
谢母扶着自己的腹部,疼得额头直冒白汗,“我想到你爸要做手术,就紧张得什么都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