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同馆那日后就已禀明圣上,是圣上说想引出背后勾结之人,只可惜狐狸尾巴藏得太深。”蒋南笙勾了下唇,低声说。
圣上知晓那日智擒扶桑人的‘天青’就是顾瑾初,他也转告她说过的那句:犯了错误就要接受惩罚。
不然顾家大房父子俩的诏狱之灾足以避免,更不会出现被人灭门的祸事。
只能说,万事皆有因果。
顾瑾初正在绣那幅未完成的松鹤图双面绣,炕几上松油灯被挑到最亮。
有风从开着的窗扇吹进来,灯芯微微晃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豆包抱着和它头差不多大的石榴,趴在临窗大炕上玩的欢快。
白芷推门走进来,弯腰在她身边小声说,“小姐,我哥回来了,说有事情要和您说。”
顾瑾初听闻收针,抬起头看她,“让他进来吧。”
高德是个知进退的人,这么晚过来,一定是有要紧的事。
她垂眸看着食指指腹上冒出来的血珠,把指尖含在口中。
母亲和离,惩罚顾家人...
最近发生的一切太过顺遂,让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她遗落了。
高德走进来,拱手行礼后小声说:“小姐,顾家太夫人她们被人杀了!”
顾瑾初面上的表情未变,声音有些紧绷,“祖母,大伯母,五妹妹,还有那个通房春杏?”
高德点点头,面色就像是闲话家常一样的平静。
“春杏在她们离开后第二日失足落下护城河,现在几个人的尸首被人发现后,都停在城东的义庄。”
顾瑾初问出她最想知道的事情,“可看到是什么人做的?”
从离开顾家那天起,高德就带着人监视着这几个女人,很多答案好像就要变得呼之欲出。
高德站在她身侧,音量压得更低,“小姐,是宫里那个方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