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她找东西的时候记得，那里有新的衣服。

她颤抖着手把小梨放在座位上，开始慌乱的从地上去翻找那些包包，之前为了找线索，她们两个都把东西丢在地上了。

现在混乱的叠在一起，陈怡馨找的有些疯魔。

她无法形容自己掀开帘子那一瞬间的心情，明明是带着终于能逃出去的欢喜掀开帘子，却看见小梨的遭遇。

那么小的小女孩，无助的看着自己。

眼里写满了祈求和卑微。

陈怡馨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曹恩齐进去，至少要用她的衣服把小梨遮盖起来，才能让曹恩齐进来。

找了很久，才找到唯一一条白色裙子。

陈怡馨缓缓起身，又拿了纸巾和水便进去了，因为没有红色大棚的遮挡，陈怡馨就整个人挡在小梨面前，把后者挡的严严实实。

曹恩齐抓着男人的手，背对着陈怡馨站在外面。

“糖果踩了，就出不去了。”小梨乖巧的任由陈怡馨帮她擦拭身体和换衣服，她的眼神此刻已经不像是一个小女孩该有的眼神。

里面藏着许多情绪，特别是当她看向陈怡馨的时候，显得格外温柔。

陈怡馨低着头:“你所谓的礼物，就是这个吗？”

小梨就像变了一个人:“有糖果，才有出路。”

“我不太懂。”陈怡馨抬眸。“你之前为什么装作看不见我？还有为什么要假装自己是小孩子？”

根据现在小梨跟陈怡馨说话的语气和眼神来判断，小梨绝对不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她应该，至少都有十八岁往上了。

小梨颤抖着手，张开一直紧握着的手心，娇嫩泛白的手心中有最后一颗完好无损的糖果。

“礼物。”

恍惚间，陈怡馨好像发现在小孩的身上附着着一个十八岁少女的影子。

她没接:“你能听懂我说话，对吗？”

小梨没有回答。

“快走吧，我哥哥要来了。”小梨抬头从椅子上站起来，双目似乎有了细微的光亮，天色骤变，逐渐有了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