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假装一愣,然后抬起头来看了对方几眼,笑着拱手说道:“有礼了兄台!不错,小弟正是要去哀牢山,找那巫家师傅道谢,并接我家兄长回家。”
一听这话,又见到齐一知书达理,是个大户人家子弟。那两名黑衣巫师胸中警惕又放下了几分。
他二人年纪相仿,自然能说上话,年轻黑衣巫师点头说道:“小哥,实不相瞒,咱们便是哀牢巫家门徒,同样要往哀牢山去,倘若你愿意,咱们可以带上你一道赶路,也免得你走那冤枉路。”
一听这话齐一假装一惊,迟疑片刻后连忙站起身来,对着那二人拜了又拜,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正是不知去路,不曾料遇到两位巫家师傅,感谢,感谢!”
齐一说完后,又一个劲的拜了拜那二人。
两名巫家汉子连忙招呼他不要拘礼,这时大家的茶水和果子糕点已经吃得差不多,准备起身赶路。
齐一连忙去付茶钱,顺便把那两名巫家汉子的钱也付了。虽说茶钱不多,但那巫家汉子见他知礼懂事,越发对他生出好感,愿意带他去哀牢山。
出了茶肆,三人一道上路,那二人无马,齐一自然不能骑在马上让别人走路跟着。于是他们将行李包裹一同放在马上,三人边走边聊,一同往楚雄府的方向走去。
一番闲聊过后,齐一告诉他们自己来自福建,家族都是做茶盐生意的。这时候他也知道了这二人中年轻的黑衣汉子叫严安,年老的叫严正,都是东川府的人。他们平时在家种庄稼,空闲也会做些桑麻生意,二人都是哀牢巫家的入室弟子。
原来这哀牢巫家和南滇巫家不一样,没有什么外室弟子和内室弟子之分,只有入室弟子一说。所有人只要拜了一个哀牢巫家的人为师父,得到大巫确认后记录在册,便可称为哀牢巫家门徒。
算起辈分来这年长的黑衣汉子严正,还是哀牢大巫沐登弟子的弟子,见了沐登得称呼一声“师爷”,那年轻的汉子严安得称沐登为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