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给你教书的那个先生,如果连他都回答不上来,就不是他的学问不高,而是这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
到了学塾,宁远亲手送两个孩子进去,他则安安静静站在门外,聆听里头的稚嫩嗓音。
上次齐先生教书的时候,没怎么听,这回可要好好学学。
虽然他也听不出多少东西。
期间齐先生要他进去坐着,与这些孩子一起听课,但宁远拒绝了。
非是他不愿,而是不能。
孩子们最后一堂课,突然闯进去一个外人,难免会让他们分心,没必要。
他宁远又不是听了齐先生的这堂课,就能当场顿悟出一个儒家本命字,所以听不听的意义,其实都不大。
宁远默默喝着酒,默默看着那个站在最前方的齐静春,心头已经做了最后一番权衡。
上午这堂课,一直上到了午后,齐先生好像忘记了时间,门外已经有不少人等候,都是这些孩子的家中长辈。
只是学塾之外,依旧安静,哪怕那些妇道人家,也都闭口不言,等着齐先生下课。
但这堂课,总有上完的时候。
学生们陆续跟着父母回家,有不少还在埋怨教书先生,为什么今天下学这么晚。
只是当先生说,今天这堂课过后,剩下半天就不用来学塾了,这群蒙童们才一个个欢天喜地的回家。
……
老街的祖荫槐倒了,在小镇百姓里头造成了不小的恐慌。
这树存在不知多少年,某些大族里头的老黄历,往上翻到祖宗十九代,都找不出它的具体来历,可如今就这么倒了下去。
毫无征兆。
不仅如此,有百姓曾在昨日去过小镇西边,惊恐的发现那些破败神像凭空少了一大半。
那满地石块,映照了神像的去处,都碎了,宛如北边的老瓷山,一片片的,没了最后一丝光彩。
龙头山,距离小镇约莫六百里远近,此处不同于小镇之外那些穷山恶水,竟是修建有一条官道,直通向山顶。
而今日一早,就有三辆马车依次登山,马夫清一色都是大郦人士,等到成功登顶,几人依次下了马车。
宋集薪带着婢女稚圭落地之后,两人面面相觑,山顶平整,没有任何一株杂草,而在中央地带,矗立着两根巨大石柱。
石柱高约七八丈,只雕龙不画凤,两柱之间,是一道波光粼粼的‘水面’。
如同一座巍峨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