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嫔自然也清楚这一点,但她只能接着说下去,死死盯着德嫔,又是厌恶又是鄙夷,“德嫔根她本就是早已胎像不稳,却一直秘而不宣,更在生产之际借机铲除臣妾,这等行事实在是下作,请皇上和贵妃娘娘查明真相,还臣妾一个清白。”
德嫔怨毒的看向平嫔,“你休要颠倒黑白,本宫是一个母亲,又怎会拿自己的孩子做局,明明就是你身为嫔位却因为一直居于偏殿,心有不甘,所以想要除去本宫搬到这正殿,才伙同红豆诬陷本宫!你记住,只要本宫在一日,你就休想如愿!”
她说完开始看着康熙祈求,“皇上,平嫔谋害臣妾及皇嗣,证据确凿,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连公主现在的情况都不清楚,德嫔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一个母亲?”平嫔冷笑,“本宫看你心中只有自己的地位和利益得失,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不去看自己女儿一眼!”
佟贵妃看着自己讨厌的二人相互攀咬,内心实在快意,却故作为难的看向康熙,“皇上,此事只怕还需要您定夺才是啊!”
从来了永和宫到现在,除了问了几句话之外,康熙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现在听到佟贵妃叫他,他才视线淡淡的看了过来,“你们还有什么话,都一次性说完!”
平嫔再也不复刚刚的柔弱无措,德嫔又实在虚弱,刚刚那几句反驳之言几乎已经耗光了她浑身的力气,现在是真的没什么力气了,平嫔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马趁着这个空档控诉:
“皇上,贵妃娘娘,臣妾还有一事禀报,红豆曾经告诉过臣妾,德嫔为了争宠,曾多次故意让六阿哥生病,以此来博得圣宠。”
此言一出,众人震惊,皆不可置信的看向德嫔,当事人之一的红豆身子一抖,以头叩地,“回皇上,确有此事!德嫔娘娘见您疼爱六阿哥,为了能让您常来永和宫,就会在夜间悄悄开六阿哥房间的窗户,以至于阿哥的身子一直不见好!”
康熙的语气彻底冷下来,手中佛珠掷地,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你说清楚!德嫔究竟还做了什么?”
还做了什么?
安饶注意到他话中的意思,心中了然,只怕康熙他知道了……
平嫔内心一喜,毫不犹豫道:“此事千真万确,皇上若不信,可以提审永和宫的宫人和给六阿哥看病的太医,他们都是知情者,只是碍于德嫔威胁,不敢揭发此事。”
她目光扫过几个太医,尤其是负责给六阿哥请平安脉的太医,“德嫔或以重金收买,或以权势威胁,胁迫这些人与她同流合污,欺瞒皇上和贵妃娘娘!”
“重金收买!权势威胁!重金也就罢了,朕怎么不知道德嫔还有什么权势?”康熙重复了这几句话,冷冷的盯着德嫔,“你有什么话说?”
如果说刚才德嫔还能稳着,这次是真的有些慌张了,刚刚都直不起身子了,这会儿却彷佛回光返照一般有了力气,连连辩解道:“皇上,绝无此事,六阿哥是臣妾的孩子,也是臣妾日后的依靠,臣妾又怎会故意伤害他的身子呢?”
“六阿哥身体不好,你担心他会养不大,所以一心想要再生一个健康的阿哥,所以为了争宠,故意多次让六阿哥生病,你这种人哪里配做额娘!”平嫔义正言辞的指责她,“六阿哥出生这么久,你当着皇上的面自然装的像慈母,但背后甚至都没抱过六阿哥几次,他房间的窗户只怕都没有一整夜关严过!”
小孩子身体弱,免疫力不足,六阿哥这样先天不足的更是如此,随便开会儿窗户吹吹风就能病上一场。
安饶神色一动,平嫔还真的没说谎,她神识覆盖永和宫,其实撞见过不少次,德嫔还真不见得有什么慈母之心!
康熙心中怒火翻腾,后宫的一些手段他是清楚的,他也不至于相信她们表里如一,各个温柔良善,再说他也没那个时间和精力去一个个分辨她们的真实性情,只要不威胁子嗣,他素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因为自身的一些经历,他其实是愿意相信生母比养母会更尽心的,万万没想到德嫔竟然如此大胆!
现在回想起来,六阿哥有几次的确病的蹊跷!
看来,不管是刚出生的小公主,还是六阿哥,德嫔都能狠心去利用!
心中有了怀疑,康熙盯着德嫔的眼神愈加冷漠,“你最好没有做过,不然朕即刻赐你一根白绫!”
“皇上明鉴,六阿哥就是臣妾的命啊!臣妾怎会做这种事呢!”德嫔膝行两步,拉着康熙的衣袍哭诉,“这都是平嫔故意陷害臣妾,求您明察!”
德嫔长相温婉,怀孕也没有损伤她的容颜,生产过后的苍白憔悴反而让她多了一丝柔弱,活脱脱一个弱势小白花,极其容易勾起人的保护欲!
但康熙头脑清醒,智商在线,又心很无情,闻言连一丝动容都没有,直接一个用力将德嫔甩了出去,“梁九功,吩咐下去,将永和宫的所有奴才,赵太医以及给六阿哥诊脉的太医全都带下去严加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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