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的身体状况太差了，你们作为父母，平时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医生一副家长批评犯错的孩子的姿态，对李辉和姜珊毫不留情，“李月的状况出现这么长时间，你们都没有发现蛛丝马迹吗？”

医生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里，震的李辉和姜珊脑子嗡嗡嗡。

姜珊回家发现李月躺在地上，过去摇了好久都没有反应的时候，她也慌了。她马上拿起电话颤颤抖抖地拨号，好几次都拨错了号码，尝试了好几次后，终于联系上了李辉。

李辉毕竟是男人，遇到大事，还能镇定一些。他稳住姜珊的情绪，在电话那头让她探一探李月的鼻息，发现还有气之后，松了一口气。然后让姜珊赶紧打110，自己则从公司赶去医院。

在抢救的时候，李辉抱着姜珊，两人都是默不作声，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但是不用想，看他们的表情，不管是在想什么，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们时而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时而看向抢救室的大门，时而坐在长椅上，时而双手祈祷，时而无声哭泣，时而抿嘴蹙眉......

此时的李辉和姜珊很矛盾，一方面因为自己没有注意到李月的不对劲而自责，一方面因为李月发展成现在的样子而惋惜，一方面担心李月现在的情况会不会影响之后的学业，会不会影响高考。

在抢救室外的一个多小时，像是过了好几个世纪。终于，抢救室的门开了。

一位像是主治医师的人扯开口罩，说道：“人脱离生命危险了，马上转入病房，家属可以去病房探望。”

“医生，医生，我女儿情况严重吗？”姜珊拉着王医生的手臂，焦急地问道。

“具体的，等会去办公室聊。”王医生不多说，直接走了。

办公室里，王医生告诉李辉和姜珊，李月的情况不太好。

面对王医生的质问，姜珊哆哆嗦嗦地回答：“我们......我们没发现我女儿有什么不对劲的。她一直都这样，下课回到家就直接进房间写作业。她从小就乖，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我们过问的......”

“李月乖，不是你们推卸责任的理由。她的情况，不是一时半会造成的。她的消化道，严重受损，平时是不是有呕吐的习惯？”王医生不想听姜珊的借口，直接打断问自己想要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