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就是心软,受了你们的威胁,拿了封口费,这会儿你们又派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过来,看不起人是吗?”
“敢出封口费,还不敢担责任?看不起人,你也有个限度吧!把你们领导叫来!”
看他那没用的老娘站了下风,还只会没完没了的哭哭啼啼,杨芬的儿子李浩就觉得烦躁。
这可是天大的富贵,难得的好机会,要是这件事他办好了,得到了贵人的看重,认可了他的能力。
那以后何尝不能飞黄腾达?
想到这里,自觉他自己表现非常好,李浩挺胸脯,挺直了腰杆跪在地上,双眉倒竖,大声喝道:
“怎么还不叫领导来?难不成打算让一个黄毛丫头来侮辱我们?”
沈苏玉看这位杨芬,工人口中的芬姐,略略陷入了思考之中。
当初对厂长感激淋涕的人也是她,之后没有闹马上闹事的是她。
但是经常和“大老板”出入家中,穿着高档衣服送人“富贵”的,也是她。
而现在虽然一直在哀号,但也从来不正面回应的也是她。
和杨芬相对逃避的态度比,他这个儿子可真是积极了不少。
瞧瞧那个血书的白色麻革,这么干净的白麻,怕不是新买了一批,专门过来写字用吧?
就这么想了一会,心里面稍稍有了成算的时候,就被对方儿子嚣张的话语给打断了思路,什么?找领导?
沈苏玉没忍住,嘴角勾了勾,在杨芬的儿子李浩的眼里,这就是明晃晃的嘲笑和侮辱,顿时怒火攻心,大声斥责了起来:“干嘛呢?听不懂人话吗?快去叫厂长呀!”
“我就是苏玉第四服装厂的所有人,沈苏玉。”
“厂长是我任命的,所以跟我说就好了,你有什么事吗?”
沈苏玉这话一出,让刚刚还怒火中烧的李浩一僵,什么意思?
“怎么可能?这种时候开玩笑,你不怕被开除?”
“是看不起我们吗?真当我们是泥捏的不成!”
“老板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丫头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