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初闻言,目光顿时锐利起来,他紧紧盯着孟良,沉声问道:“你知道?那请详细说说。”
孟良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缓缓开口:“那日晚间,我偶然看到一人鬼鬼祟祟地从养幼院附近经过,行踪十分可疑。我心中起疑,便悄悄跟了上去。没想到,那人竟然在养幼院南面放了一把火。我本想上前阻止,但那人身手敏捷,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至于军粮被劫一事,”孟良继续说道,“那晚,我躲在暗处,亲眼看到一群身着黑衣的人潜入军营,他们行动迅速,悄无声息地将军粮劫走。虽然他们蒙着面,但我从他们的身形和动作中看出了西戎人的特征。”
薛元初听得眉头紧锁,他没想到孟良竟然知道这么多内情。
然而,他并没有被孟良的话完全说服,毕竟空口无凭。
“你可有证据?”薛元初严肃地问道。
孟良似乎早有准备,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缝着毛皮的布料,递给薛元初:“这是我从那些黑衣人身上扯下的一块衣料,薛司务请看。”
薛元初接过布料,仔细查看,果然这块布料与西戎人常穿的衣物材质相符。
孟良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谦虚地表示只是碰巧发现这些情况,并承诺会继续留意周围的动静,一旦发现异常,会立刻向薛元初报告。
薛元初点了点头,但他内心并未完全相信孟良的说辞。毕竟,这一切来得太过巧合,让他不得不防。
曾经他作为兴远侯府的继承人,对于人心的复杂和世事的险恶有着深刻的理解。
如果连这一些表面的伪装都看不透,那真是坐井观天,昏聩无知了。
薛元初不露声色地看向一旁的观言,显然他对孟良颇为信任,眼中流露出坚定和认可。
心中权衡,他知道当面质疑孟良可能会让观言感到为难,甚至可能影响他们之间的友情。
因此他选择了一种更为稳妥的方式,既不完全相信孟良的说辞,也不当面与之争辩。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布料递还给孟良,沉声说道:“还请你继续留意周围的动静,一有异常,可以去城外军营向我报告。”
孟良接过布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他点头应道:“薛司务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不负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