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队痛得满头大汗,却仍然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对薛元初道:“薛司务,多谢您刚才为我求情。我李某人这条命,以后就是您的了。”
薛元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兄弟,我们都是大周子民,理应互相扶持。你且去休息,养好伤后,我们再从长计议如何找回粮草。”
随后,薛元初转身向王自山行礼,“副将大人,既然李队已经受到了惩罚,且愿意戴罪立功,我请求参与找回粮草的任务。”
王自山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哦?薛司务也有兴趣参与此事?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
薛元初神色坚定,“我明白任务的艰巨性。但身为军营一员,我理应为大周尽一份力。再者,我对附近的地形也有所了解,或许能提供一些帮助。”
王自山听后,眉头微挑,脸上的笑容似乎带着几分讥讽,“薛司务,这找回粮草一事,可非儿戏。你出身尊贵,自小娇生惯养,恐怕难以承受这其中的艰辛。万一有个闪失,我如何向侯府交代?”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明显的轻蔑与排挤,仿佛是在暗示薛元初不过是个空有匹夫之勇、却无实际能力的纨绔公子。
周围的士兵们闻言,也不禁窃窃私语,有的露出怀疑的神色,有的则是同情地看向薛元初。
薛元初却并未因此动容,整个人坦荡从容,“副将大人,若您对我在任务中有所担忧,我愿立下军令状,生死有命,绝不拖累大家。”
他的声音虽然平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士兵们纷纷安静下来,目光复杂地看向这位出身显赫却甘愿与他们同舟共济的侯府公子。
王自山也被薛元初的言辞所震,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贵公子竟有如此决心。
然而他心中的排挤并未因此消散,反而更加浓烈,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薛司务,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就去吧。但是三日内要是找不到丢失的粮草,你也同样军法处置。”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给薛元初一个冷漠的背影。
百夫长于衡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面庞刚毅,目光中满是关切,他与薛元初一起,稳稳地搀扶起运粮队长李合川。
“李兄弟,先去上点金疮药,不然这伤也够呛的。”于衡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担忧。
李合川痛得脸色苍白,但他还是努力挤出一丝感激的微笑,“多谢于百夫长,多谢薛司务。我这条命,能捡回来已经是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