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没好处的事情,她不怕得到惩罚嘛?
她怕,更怕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点温柔,都被曹佑忘了一空二白。
“好”
望着这个走在自己身前的倩影,曹佑很想伸出手去拉住她,保留那点来之不易的开心。
一切变化的是那么快,他还记着在大街上,很开心地拉着她的手呢。
才过了多久呀,为什么要认为她是一个坏人,一个心肠歹毒的恶女呢?
眼睛里没有一丁点儿泪水,他的心早就泣不成声。
可叹彼此都在难过着,又都要来面对这可笑的谎言。
明明,明明就可以一直让这个谎言荒诞下去。
“……”
忘了自己跑过多少条街道,又在脑海里回忆了多少遍那一小段开心的事儿,跳到了这个阁楼的走廊上,她停了下来,想要多去看一眼曹佑,但那股子勇气到底是没了。
这里,是她的终点,她该满足了。
咯吱一声,门被曹佑推开了。
四亮而起白光的屋子里,什么人也没有,布置的像个书房,清静地能够让人听见外头夜风吹拂窗纸的声音。
在她走进来之后,房门突然自动关了上,那些光亮都聚集到了墙上的画卷里,映得白纸画卷上浮现出了些许亭台楼阁。
这是一个很奇妙的刹那,好似有个隐去身形的人,在用一杆柔毛画笔,自在随意地描绘着心中所思所想。
“好,很好!老夫画了这么多年的画,还从没见过有人能让我画出来的人有了感情,看来你这小子年纪不大,倒是颇懂些男女之情。”
一个满头灰白丝发的大汉,似嘲笑又似欣赏地从左边这一幅画的羊肠小径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