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张字条传递过去,裴恒明显感觉浑身的不适减轻了,好像压在心上的大石也在消失。
这感觉太奇怪了。
等他回过神,不由自主去拿玉佩,结果摸到一滴···水?
桌面干爽,旁边还燃着火炉,而且他刚刚放下玉佩的时候烫得手都快脱皮了,怎么一眨眼又有了水。
怎么回事?
不过片刻功夫就发生了这么多令裴恒无法解释的事,他将指腹的那点水迹揉开,莫名觉得像眼泪。
是她哭了吗?
裴恒瞳孔一紧。
此时,玉佩传递来对面军医的字条,“一大一小已无大碍,拜谢神医。”
裴恒看着程太医生,“一大一小?”
程太医道,“是个孕妇,中了点毒,担心孩子保不住。”
孕妇?
那就是不是杏雨姑娘。他也不知自己刚刚紧张什么。
怎么中毒了···
裴恒旋即提笔就问她的安危。
谢晚意小腹的坠感消失后,困倦感顿时来袭,以至字条出现在枕边时,她丝毫没有感觉。
严老擦了擦额头的汗,又写了个方子交给常嬷嬷,“一会儿到军营取药,一日两次,喝三日,我再过来看。”
“让谢小姐好好睡一觉,没什么事被打扰她。”
“好。”
常嬷嬷听到大人和孩子都脱离险境,长舒了一口气发现自己两条腿像灌了铅,重得抬不起来。
宋清和看见严老脸上的表情就知谢晚意没事了。
他听芸香说翠儿偷偷来过,再加上陈老十借口买炭吸引她们的注意力,嫌疑非常大。
可是没有证据,裴世枫也不是普通流民,他没资格去东谷要人。
“此事先不要张扬,等你们小姐醒了,看她怎么决定。”
宋清河冷静吩咐自责不已的芸香,“本将军不能替一个罪奴去质问裴世枫。”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回想屋子里浓重的血腥气,捏了捏拳,雁王是真够狠心的,自己两次为谢晚意求情,居然都没回信。
真让她死在这儿,雁王就能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