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驶进主路,程牧野看右边后视镜,低头瞥见副驾驶座上的粉色手机。
他嗤地一笑。
“要当陌生人?在我这不可能!”
桑田回到宿舍,苏琼见她头发半干半湿,很凌乱,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球衣,牛仔裤和球鞋也透湿,惊讶地问:“怎么搞成这样?没找地方避避雨?”
桑田一把脱下大T恤,“雨太大了,看不清路摔了一下。”
苏琼指着球衣上的logo问:“哪来的衣服?季白不是理工大学球队的吗?”
桑田很累,不想说话,把球衣搭在椅背上,“捡的人不要的,我去洗澡了。”
站在花洒下,桑田任由热水往脸上浇。
亲眼目睹季白劈腿事实的伤心和难过,交织着程牧野带给她的愤怒和羞耻,让泪腺跟开了闸一样。
洗完澡,她爬进床铺,一头扎在枕头上开始睡觉。
半夜苏琼发现桑田不对劲,一直昏睡,叫她吃晚饭都只“哼哼”了两声。
苏琼爬上床铺扒开枕头看,桑田烧的脸通红。
她迅速找出布洛芬,抠出一颗用水给桑田吞下。
过了半个小时,桑田便开始出汗。
苏琼觉得桑田身上穿着冬天的厚睡衣睡裤碍事,跳到床上扒桑田的睡衣。
桑田烧的迷糊,下午受了程牧野的刺激,不堪的往事都盘旋在噩梦里。
她本能的护住自己胸前的衣服,闭着眼睛挥手躲避苏琼的蛮力,嘴里也含糊不清的嘟囔“走开,我不卖身!不要碰我!”
苏琼见她死死护住前胸,便从下面扯她的睡裤,哪知桑田本能的一脚,将她踢到床位,头磕到铁护栏上,顿时两眼冒金星。
最终睡衣睡裤一件没脱下来。
凌晨,桑田退了烧,人也清醒了,看见苏琼额头上肿的跟灯泡一样的包,一个劲的道歉。
苏琼憋着嘴,“看在你烧傻了的份上,我原谅你!”
桑田双眼红肿,脸上惨白,苏琼看就知道她有心事,“你以前壮实的跟头牛一样,一年到头喷嚏都不打一个,怎么会突然发高烧?是不是去找季白受了气,站在路上让大暴雨浇,故意跟自己过不去?”
一起住了好几年,互相还是很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