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问了三家旅店,都是客满。
好不容易在第四间旅店找到了五个床位,他们也不挑了,直接入住,去公共浴室洗了澡出来,童佳他们才有了脱困的真实感。
按照五叔给的洋行地址,童佳在杨迹夏的陪同下去了荣欣桦做买办的洋行。
这里早就关了门。
杨迹夏看了看门锁,说:“看这门锁上的灰尘,这门被锁的日子应该不短了。
这里可能早就没有人办公了。”
正好洋行对面有个卖鞭炮的摊子,杨迹夏走过去,找摊主打听情况。
他问:“大哥,这里以前是不是扶桑人的洋行呀?现在咋不干了?是过年歇业了,还是彻底结业了呀?”
卖鞭炮的摊主摆摆手,说:“我就逢年过节的出来摆几天,不常出摊。
具体的情况我不了解,反正过了腊八我就在这地方摆摊,没见那家开过门。
你要想打听事儿啊,去那家,那家小高点心铺,他家常年开着,一楼做生意,二楼自己家住。
店铺开了十来年了,这事儿他们家应该知道。”
杨迹夏点头,谢过大哥,就朝着小高点心铺走去。
他还没进去,就见刁仁从里面走了出来。
杨迹夏叫住他,问道:“刁仁,你不是跟着二妹和妹夫回家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刁仁见到杨迹夏和童佳,也是十分诧异。
但还是先回答了杨迹夏的话,他说:“我家少爷让我来洋行找亲家大少爷,可是洋行关门了。我这刚从点心铺子里打听了消息出来。
小主,
杨先生,这大冷天的,您和太太这是……”
“我们也是来找荣欣桦的,刚准备去点心铺问问,你都问到什么了?”杨迹夏问道。
刁仁回道:“点心铺的老板说那扶桑人的洋行自打去年夏天就关了门,在里面工作的买办,还有家属们,全都跟着老板一起去了扶桑。”
“啥?去了扶桑?老太太那身体还能经得住漂洋过海吗?”童佳震惊的问道。
刁仁立刻接上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就问了点心铺老板,是不是所有员工的家眷都带走了?
老板说,是不是所有员工的家眷都带走了,他也不清楚。
他也是听别人说的,是前街裁缝铺的老板来买点心的时候提了那么一嘴,他没细问。
我这正准备去裁缝铺呢,您二位一起吗?”
“那就一起吧。”杨迹夏和童佳就跟刁仁一起去了裁缝铺。
路上,三人自然是聊到了分开这两天的情况。
当得知几人被土匪绑架,荣欣枝还被山寨的二当家带走了,刁仁也是感觉十分不可思议。
但他是个下人,有些话说多了不好,就转移了话题,询问田妈的情况。
聊着聊着就到了裁缝铺门口。
刁仁先进门,才一踏进门,就看到了一男两女在里面看布料、挑款式。
然后就立刻收回了脚,拉着杨迹夏和童佳就往后门跑去。
两人一头雾水,被动的跟着刁仁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童佳实在是跑不动了,刁仁才停住了脚步。
她问:“裁缝铺里有狗咬你吗?你这么没命似的跑?
你自己跑就想了,非得拽上我们俩干嘛吗呀?
跑就算了,还不打声招呼,今天可是让我清楚明白的知道了,什么叫拔腿就跑了。”
刁仁说:“太太,我刚才看见,小枝小姐正跟着一个男人和一个老太太有说有笑在裁缝铺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