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淮秋想到穷奇的话,眉头微展。
反正她现在已经将从琴宗带出的乐谱全扔了,暂时也没新的灵感,如果能看懂的话可以试着练练。
……
“你输了,小子。”
夏无了单手叉腰,慵懒地瞥了眼趴在地上的少年,摆了摆手。
“还真是不留余地呢……学姐。”苗楷桀哈哈一笑,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指尖穿线,眨眼间缝好了被烧出一个个大洞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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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线活挺熟练啊。”夏无了挑眉,笑道。
“嗐,这有什么……”苗楷桀笑笑。
“怎么忽然找我切磋?有什么事?”
“没什么啊,就是好奇嘛。”苗楷桀摆了摆手,“学姐如今在上阶吧?”
“嗯哼。”
夏无了微抬下颚,点了点眉头。
“还真了不起呢……平常炁修几十年都不一定能摸到玄境边缘——”
“少顾左右而言他,问你话呢。”夏无了不像兰淮秋那么好糊弄。
苗楷桀沉默顷刻,刚准备笑着说什么。
“因为那群人吧?”夏无了一看他那神情,就知道他不准备坦白,先一步猜测道,“你也感觉到了吧?之前山中总传来若有若无的气息。”
苗楷桀一顿:“还是学姐敏锐——”
“恭维话少说!”夏无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心中忽然有了个猜想,不禁弯下眼眉,带着几分揶揄看他,“你觉得那些人是在跟踪淮秋?”
“……是的。”苗楷桀对上夏无了微红偏棕的瞳孔,对这位学姐的敏锐很是无奈,“虽然我修为不如学姐,但之前也是在山中训练过的,之前确实有一番人扎住在学院四周,可最近消失了。”
“而他们离开的同时淮秋也出去了。”夏无了接上了他的话,抱着胳膊,“但那天墨寒羽秦枭还有璞玥也出去了,你怎么这么确定?”
“学姐别问傻话啊……”苗楷桀无奈一笑,“那些人在秦枭他们来之前就已经到了,而且那天回来时显然很不对劲啊。”
“你观察的还挺仔细。”夏无了失笑。
“毕竟我想再怎么摔也不会在地上拖蹭吧?”苗楷桀笑着叹了口气。
“说的是呢……也不知道哪天发生了啥。”夏无了笑意减淡,眸光寸寸冷了下来,“不过既然她没说什么,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
“那是当然,我可没和人提过。”苗楷桀连忙自证清白似的举起手道。
夏无了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还想再说什么,手上戒指忽然发出光芒,紧接着院长的声音传了出来。
“……老头子叫我过去,先走了。”夏无了听完话语,朝他摆了摆手,看着苗楷桀吊儿郎当的样子,忽然问他,“你怎么看淮秋?”
“嗯?”苗楷桀没料到她会问这么个问题,愣了一下后笑道,“挺好一姑娘。”
夏无了没再说什么,眼神若深,转身化作一簇火苗迅速离去。
同一时间,秦枭看了看不远处的陈寞,又收回目光。
自从陈寞回到寝室,就一言不发,身边好似酝酿着几簇阴云,一屁股坐在床上后就盘着腿勾着腰,也不修炼也不看书,就那么呆呆坐着。
墨寒羽还没有回来,屋中就他们两人,窒息的气氛一路蔓延,甚至影响到了秦枭。
秦枭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他:“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陈寞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秦枭:……
秦枭有时觉得陈寞这个名字真没起错,他确实足够沉默。
“……秦枭,你觉得苗楷桀怎么样?”
不曾想,陈寞静默了会儿,忽然问他道。
秦枭一愣,回忆起来,缓缓皱眉:“为人轻佻,性情太过欢脱,提防心很重。”
陈寞对此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很烦他。”
“其实还行。”秦枭想到上一世也有这么个话多的整天围着他转了十几年,面上多了些无奈,“他这人其实很会看脸色的。”
说着,想到什么,目光不明地看向陈寞。
“你和他不是朋友吗?为什么问这些?”
陈寞抿了抿唇,面露几分异色:“我……也以为是的。”
秦枭微微挑眉,没有说话。
“我以为这么多年,他也把我当朋友的。”陈寞眉头微蹙,似有悲哀,“但他什么事都不肯和我说,虽然之前也有救过我,但他的心思……我看不透。”
“为什么执着于看透呢?”秦枭问他。
陈寞一愣:“因为……如果不这样,感觉和他有道看不见的壁垒……你和墨寒羽不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