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枭头痛欲裂,忽然灵光一闪,睁开了眼。
他说监护人……那是不是说——
并不一定要父亲这种血缘关系?
而且祁禹朗也说了,现在还联系不上秦修云,那——
他师父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秦枭一边感慨于自己这胆大的想法,一边又忍不住认同。
要不……试试?
如果他不愿意就算了。
想到这里,秦枭忍不住唤道。
【计蒙?】
【……你确定吗?】
方才的脑内活动果然瞒不住他。
【你能……帮我问一问吗?就问一下。】
【如果不行就算了。】
秦枭说罢,有些忐忑。
【嗯……】
计蒙拉着长音,让秦枭忍不住怀疑其是不是在故意消遣自己。
【可以,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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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现在?】秦枭一惊,有些结巴,【可……现在不是黑夜?等明日——】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
计蒙呵呵一笑。
【白天黑昼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
秦枭能感觉到,随着此话落下,魂海中有什么东西离开了。
许是看其迟迟没有入睡,祁禹朗抬臂垂手,嘴边出现一根水笛。
指尖轻按,均匀的气流从口中呼出,那空管水流竟真像笛子一般,随着气流振动,发出悦耳温润的响声。
秦枭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笛声。
如山间清泉,夜中明月,清凉温和,带着令人舒缓的曲调,抚慰着每一寸筋脉。
此时的他不禁想起若干年前,那个女孩也是吹着所谓“安神”的曲调让他们听……
对比起来这简直是神乐。
精神忍不住放松下来,困意席卷而来。秦枭提不起半分抵抗,顺从地闭上眼,在笛声的安抚下,很快睡去。
祁禹朗察觉到秦枭已然沉睡,才止住动作,收起属性。
望着床上熟睡的少年,祁禹朗眼神温和,静默片刻,缓缓起身,走了出去。
刚走出房间把身后的门关上,耳边便响起不速之客的声音。
“也是许久没听过你吹曲了,屋里的少年对你这么重要?”
荀令舟抱着手臂,正正看着他,对上他的目光,还笑了下:“使得你之前如此拼命为他担保?”
“看得出来,你很中意这个少年。”楼下传来女人的声音。祁禹朗微微皱眉,似有不悦。
“你们这么喜欢私闯民宅?”祁禹朗垂眼,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虞秋池。
“哪有……来传个消息。”虞秋池耸耸肩,很自然地靠在荀令舟身旁,抱着手臂道,“秦修云有回应了,说他几天后到。”
“是吗……”祁禹朗若有所思。
“不过……可真不像你的风格。”虞秋池回忆之前,忍不住笑道。
在事情发生后,参与此次围剿的几个家族连同两个学院坐在一起研究讨论了半天,有些极端的家伙想直接处死这个学生,也有的想要废掉这孩子的修为记忆,甚至试图直接出手。
没想到那个时候,祁禹朗站了出来,用格外冷硬的态度回绝了这些提议,甚至几次想同人出手,最后还是隔壁学院那老东西的徒弟出来打圆场。
那个学生叫什么……墨寒殇来着?好像也和这个小孩有关系。
虞秋池心不在焉地想着,看着面前男人冰冷的脸色,微微一笑。
实际上祁禹朗冷硬的性格人尽皆知,他们新奇的是在这件事上他对这个学生可以说是护犊般的姿态。
就连乔芷楠都没这样,在面对要废掉少年的提议时虽没有赞同,却也是默不出声。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情透露出去对几方都没什么好处。按照雨华法条,缚尸者有关的所有,都秉持着宁肯杀错也不肯放过的态度,曾经有个顶级学院不信邪,暗地帮助缚尸者行事,事情暴露后,不出五年,就彻底销声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