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苍之上,无人区中,那是时光洪流的绞杀地,那是真正超脱了一切、远离众生的恐怖厄土。
那个地方,与上苍都隔着无尽恐怖的汪洋!
此时,有人驾驭一叶扁舟,在争渡,在苍茫的瀚海上独行,他像是有所感,很诧异道“这股气息··真叫他极尽一跃了?踏入了至高领域。
唔,真是大气魄之人,敢以六道铸身,登临至高,路尽为帝;可若是不解决冲突,将之融汇,恐怕也会分裂成六个部分,想要多么强大的力量就要承受后果,这是必然。”
“不过这些主祭者真是找死啊,被镇杀的黑色纪元的主祭者,不就是昔年暗算我的两人之一吗?乘着我境界不稳固,直接污染了此身,这笔帐,还只清算了一半呢!”
他眸光开阖,映照出昔年的旧境,也曾胸怀天下,护持诸天万界,却在两大诡异至高的暗算下着了道,被污染,堕落,直到遇上那个大凶人,被劈杀,又在漫长岁月后被复苏。
一念至此,伴随着当年黑色纪元主祭者被王腾镇压圣祭祭台上,他对诸天万界的感应也愈发清晰了
“嘿嘿,纪元主祭者也不过是你们轮流来当,黑血,白煞,金鳞,红毛,灰雾,银纹,有强有弱,这个死了,后续恐怕也会提前换来一个
只可惜,你们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可是大凶人的故乡,真以为他不在了,永寂了吗,就不怕他突然活生生跳出来,将你们通通打死!”
这是他的话语,带着冷冽,有无情,也有嘲弄,还有一种深藏的无奈。
昔日,他就曾开口,踏着帝骨归来,要进诸天万界间
今日,他又一次有所感,在上苍之上显照一缕灵机,向着诸天万界横渡而去,那里愈发清晰了
“主祭者被镇压,虽是纪元之末,但他们可能会有所动作。”
“无妨,那人不是也归来了吗,会遇上的,届时自然不会关注这边。”
两束目光自上苍内映照而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又缓缓归于沉寂
此时,诸天万界内,伴随着主祭者被镇杀祭台上,倒挂而起,所有生灵的脑海中都多出了一道道画面,犹如当世覆盖了曾经,成为既定
“发生了什么?”九道一低吼,而后,他略显迷茫,有些不明所以。过了很长时间,他才醒悟过来,道:“天帝踏上苍,镇杀主祭者。”
“黑色纪元的主祭者,也就是说,他们还有其他纪元的主祭者吗?是根据诡异物质的源头来区分吗?”
古拓神色恍惚,借着准仙帝果位与众生愿力回想起了部分事情,一阵惊悚
在四大厄土的背后,竟然还有着一支亘古长青的至高族群,主祭者便是自其中走出,轮流执掌纪元大祭!
“很有可能是这般,如此说来,诡异物质的源头皆是至高领域的存在,可观主祭者之模样,似乎并非是源头一流···”
叶,心神慎密,自大战后便一直在推敲着,试图窥见那厄土背后至高族群的一角
可惜,消息实在太少了,难以推断完全,甚至,有可能他们的念头都被误导了,偏移到了另一个方向
因为,到了至高领域,本身就是不可触及,不可念,他们的存在造就扭曲了概念与一切,可以说,他们早已将自身升华到了概念的层次,超脱一切束缚
甚至反过来影响所有,以己身概念辐射,将万事万物都浸染,极度的可怕。
一如黑色主祭者现身之时,所有生灵都被侵蚀,直接无声无息的被诡异物质影响了,这便是概念的辐射,仅凭于此,便可抹杀一切至高领域下的存在
这是不可逾越的,事实上也从来不曾有人逾越过,狂妄者皆化为眷属,成为概念的下位者。
“原来如此,一切都成为了既定,就算大战在未来也可成为过去,但为何主祭地不曾消失,主祭者已经被天帝镇压,难道它还能长存吗?”
神皇轻咦,注意到了那漂浮诸世之外的祭地,被黑血般的粘稠物质笼罩着,一起一伏,犹如生灵般在呼吸着,让人发寒
争夺石罐的战场前,有无数高手,准仙帝与仙王云集,甚至有诸天万界其他古界赶来的生灵,但都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慑,瞠目结舌,不知谓之如何
嗡嗡~
时空之外,那片永寂之地内,一道身影有感,回首望了过来
此时,诸世还有古今未来,皆恍若波光粼粼的海面,不断起伏,在王腾眸光的照耀下晃动。
目光所及之处,大道涟漪扩张,影响到了大千世界的规则运转。
无数片苍宇破碎,雷电交织,炽盛猛烈,鹅毛大雪漫天,压塌乾坤茫茫一片
艳阳之地,犹若惊世火光焚烧,炙烤诸天,万象不过一念
他恍若在观测,探究着什么,万古千秋浪滔天,自那处遥远的时空中再次横渡而来
“大祭为谁?断不可留!”
纪元沉浮,辉煌如过眼云烟,镜花水月间,一道身影杀至,举拳便打向了祭地,要将之摧毁,察觉到了内里的诡异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