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图姆说:怎么个好法?
波历说:比如,我能闻出各种细胞的不同,也能闻出各种基因的不同。
施图姆收起了笑声,连笑容也收了起来。他用一种严肃的好奇的眼光看着波历:这可能真的了不起。
可是,这会是真实的原因吗?波历想。
施图姆说:我非常欢迎你的到来。你应该知道,我们这里是讲究流动性的,跟我们科研的做法一样,正的负的流动性都是需要的。
波历说:正负流动性?正的是流入?负的是流出?
施图姆说:是啊。
波历说:负的包括淘汰吗?
施图姆说:这是自然的。流出就是淘汰啊。
波历说:淘汰到哪里去?半山?
施图姆惊讶地看着他:包括这个。你知道半山?
波历说:听说过。
施图姆说:我们这里不需要半山。那也太落后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什么意思也没有。不说这些了。先说一下,你想了解什么知识?
波历说:基因方面我真的是真空状态。什么知识对我来说都是新的。说实在的,走到现在这个实验室里,我只知道这里有好几台基因研究的仪器,比如基因合成仪和基因测序仪。可是怎么操作的,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施图姆说:操作的事情以后让你的同事们教你。既然这样,我就从头从基础说起,我说的,有些你一定是知道的或者说学过的。可是我尽量简单而全面地说一下。不反对吧?
波历说:这样最好了。即使是我学过的一些皮毛的东西,复习一下也是好的。
后来有人对波历说:施图姆亲自给你上课?不会吧。还有人说:一区之长又是一所之长哎,从来没有听说他亲自给谁上过课,你可是第一个呢。
说这样的话的人很多,几乎每一个听他说起这件事情的人都会有些大惊小怪的样子。说实在的,当时他确实有些惊讶,但并没有太惊讶。他只是觉得,在他遭遇了那么多的白眼冷眼之后,他是第一个重新给他微笑的人。这个区长兼所长也真的是太平易近人了吧。那个大胡子阿尔贝特虽然对他一直挺客气的,但也就是客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