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是一个人,一个男人,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跟宋克辉比我是一只蚂蚁。一只踩死都不用偿命的蚂蚁。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好励志的话啊!
那晚我把闫凤琴搂的紧紧的,生怕松手她就没有了。
美人!我的美人!你累了,睡吧,睡吧!我守着你,永远永远。
……
第二天厂子里风平浪静。我认真工作,闫凤琴也在认真工作。
第三天,车间里依然风平浪静。厂子里没有任何风吹草动,一切按部就班,我还是做我的小组长,闫凤琴依然在流水线每天忙着。
第四天,不知是不是我作为小组长的安排出了问题,或者是因为年关过后离职的人比较多,那天忽然流水线开始堆货了。
今天生产的是编号为ARR4的女靴,女靴比凉鞋的工艺要复杂很多,第一步还是配料,也就是闫凤琴和我师傅吴忌还有吴莉莉所在的岗位。
只见鞋子从流水线的源头配料处一双接一双的从运输带传送过来,黑色的牛皮,一眼望去流水线上黑压压一片。
三个女生配料是简单了,可后面的人根本忙不过来,太复杂了,靴子的制作工艺太麻烦了,纳鞋底,拉帮,鞋头定位,矫正,后续还有上鞋油,等等等等,一双靴子虽然只有两只,但单是装鞋带就够忙的了,从脚脖的位置一直到膝盖的位置,鞋带不仅要美观,而且要装的整齐漂亮。
我是组长,忙不过来的时候我就会去任何一个岗位帮忙,做鞋头的王卫家脚下的纸箱里堆了一筐,而王卫家双手不停的在操作机器,累的额头都挂上了汗珠。
我走过去:“你出去抽根烟,这里我顶着,回来以后你去拉帮那边帮忙”
我把一盒香烟递给他,王卫家转身走出了车间。
王卫家一直很能干,他没来之前我是做鞋头的,他来以后顶替了我的位置,我做了前段组长。
做鞋头是我的老本行,也是一条流水线中工资最高的一个岗位,工资高可这个岗位压根没人愿意干,原因是太难了,鞋带穿不好可以重穿,鞋油擦不好可以重擦,拉帮拉不好可以加热取下来,所有的工序都可以返工,但唯独鞋头不行,一张牛皮一次成型,模具的大小是人工靠经验定位出来的,很多模块都需要长期的工作经验,很难很难。
我之前选择这个岗位就是想提高自己的工作价值,不想跟一群女人一样做着谁都可以替代的工作,而做鞋头成了我做组长的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