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脱下棉大衣,再脱下里面的棉衣,一看果然都汗湿了。钱麻子赶紧跑出去,又给我拿了一套新的换上。
坐在火盆边,喝了几口酒,烤了好一阵子,身上才不哆嗦。
钱麻子给我弄了些米粥,又烤了两盒罐头,我狼吞虎咽吃完,还觉得不够,又用饭盒煮了一块油饼,吃完总算舒坦了。
说实话,很困,眼睛都睁不开。
我嘱咐钱麻子:“半个时辰,叫醒我。”
感觉刚一闭眼,就被人使劲推了几下,我睁开眼,见钱麻子满脸笑容,于是问:“咋了?”
“一个时辰了,刚才我上去看了一趟,没啥动静。”
我一听,噌的一下站起来,感觉有些晕,又坐下了。
“我一闭眼,就一个时辰了?”
“喊不醒,我也没办法啊。”
“现在啥时候了?”
“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天亮了。”
我一听,慢慢站起来,见连水月还在睡,于是低声说:“让她再睡会儿,我出去盯着。”
说罢,我穿上大衣,戴好狗皮帽子,拿着枪出了门。
即便有了心理准备,眼前的场景还是吓了我一跳。院子里的积雪很厚,已经快要没过小腿了。
风小了一些,但雪还在下,纷纷扬扬,丝毫不见减弱。
我先到前后门看了看,没有什么动静。
顺着梯子爬上屋顶,远处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水田中佐营地的方向,也是一片漆黑,风雪阻挡,可能要到天亮才能看清。
我顺手点燃一个油砖,扔了出去。
火光飞过冰墙,砸进了积雪中,瞬间只剩下了一点点的红光。
就是这一点点的红光旁边,好像趴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