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女儿不知道疼,却想送给别人做玩物,有些人明明知道怎么回事,却偏偏想做帮凶,也不知道谁下作。”
这少年走过的同时,突然微讽的说了几句。
陈观云和上官屏虚一愣。
陈观云想到了某种可能,面色骤变,再转头去看这少年时,只听得少年的声音异常冰冷的传入他们的耳廓,“再敢来延康坊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打掉你们下面两个蛋。”
陈观云和上官屏虚顿时双腿一紧,心中寒意一阵阵的涌到全身。
……
七品巅峰修士陆阳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他身上干净。
是真的干净,因为除了衣服还穿得好好的,其余身上什么东西都没了。
剑和剑鞘没了。
随身带着的钱袋子和身上挂着的那些配饰,也全都没了。
只有脑袋多了一个好大的包。
他坐在地上,摸着自己脑袋上的那个包,懵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是谁,才想起自己是堂堂的七品巅峰修士。
然后他用最快的速度离开。
他没有感到愤怒,只感到无尽的后怕。
因为既然能如此轻易的敲晕他,那这些人要杀他也容易的很。
……
李氏在长安城里传递消息都用鹰。
鹰飞得很快。
陆阳醒的还没三皇子收到消息快。
他和他的两个心腹都沉默了。
说好的三管齐下呢?
结果一管都没有用到,反而就挨了一黑棒?
竟然还有这么干的?
碰瓷加打黑棍…关键这接下来,没准不少官员还要参上官屏虚一本。
“谈都不跟我谈?”
“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三皇子哪怕再喜怒不形于色,他沉默了片刻,再抬起头的时候,面目也显得有些狰狞了。
“既然他这么下作,那也别怪我龌龊,你能碰瓷,我就能给你扣个屎盆子。宁深,既然给脸不要脸,那你先给他弄些厉害罪名。”
……
“哪有这种事情!”
长安县衙里头,上官屏虚对着县令大发雷霆,“我要自己的女儿要不回了?还要治我纵容手下毁坏店铺之罪,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么?”
长安县令连连叹气,认真道:“上官侍郎,你这道理自然是不错的,但落到我们底下要办事的,却都要讲究个证据。”
“有人证啊!”上官屏虚略微平静了些,寒声道,“随时都可以找几个人出来,证明我女儿在延康坊。”
长安县令苦笑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证明,你去讨要你女儿,人家不还给你。得有人证明这桩事情才有用。”
上官屏虚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合着我见不到我女儿和那个帮着我女儿的人的面,那我就永远没这种证据了?
长安县令又忍不住摇了摇头,轻声道:“或者有人能证明,你女儿不是自己去的延康坊,而是被人绑了去了。不过哪怕有人证,若是你女儿到时候出来露个面,说不是这回事,那这事情就更加难办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上官屏虚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直觉整个长安都会看他的笑话。
眼下似乎还真的不能将事情闹大,否则不是他脸面上过不去,而是三皇子做的这种事情若是被宣扬开来,那对于将来的龙椅之争都极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