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屹骁脚步一顿,语气多了份紧张,“你说什么?你把江云杪怎么了?”
“我对江云杪怎么样,取决于段总的选择。”高永望恶狠狠地笑了一声。
段屹骁这会儿刚下飞机,他出差了,并不在清城。就算江云杪真的被高永望挟持了,他也是鞭长莫及。所以他必须要冷静下来,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分秒之间,他的神色变化莫测。
他冷哼了一声,“我想你搞错了,江云杪的安危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已经离婚了,而且离婚的时候闹得还挺难看的。”
高永望愣了一下,着实没想到段屹骁会这么说。他已经心虚地开始浑身冒汗,如果用江云杪也威胁不了段屹骁的话,那他费尽心机做的这一切岂不是无用功?
他捏了捏拳头,用力地握紧了手机,“段总,你拿我开涮呢!上次你为江云杪出头,我可是看在眼里的。”
段屹骁眼底阴沉得厉害,“那又怎么样?我只是不想她随随便便给我女儿找个后爹。高先生,我想你是聪明人,你现在的路只有一条,迷途知返。”
也不知道哪个字眼刺激了高永望,他的情绪变得十分激动,“去他的迷途知返!我连份工作都找不到,你让我怎么生活下去!”
他暴躁而易怒地踢门走了出去,来到了关押江云杪的那间屋子,“看来段总是不相信我呀,那我让江云杪说两句怎么样?”他狂放地笑了起来,跟个疯子似的一步步向江云杪逼近。
终于亮起了灯,江云杪因为不适应眯了眯眼,继而慢慢看清楚了这里的布置。这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发霉的秸秆、破损生锈的农作工具、蒙了一层灰的大大小小的桶,地上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的尸体……
看来她之前猜的不错,这里应该是乡下的杂物间。
与此同时,她也看见高永望一步步地朝着自己靠近。
他穿着宽大的T恤,大叔款的大裤衩,头上的假发片已经拆了,清晰地看到他稀疏的头顶,整个人仿佛一下子显老二十岁。
他粗糙的脸上泛着红,脚步有些不稳,一看就是喝了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