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整个过程的白麓有点口干,给自己倒了杯水喝道:“一一是坏,等会我帮你去打他屁股。”
“就是就是,得狠狠打。”林妍儿煽风点火道,“一一可坏了,他现在还不让我碰,我一碰他就哭。”
白麓抹了把不存在的汗。
自己媳妇这是和儿子干上了啊。
作为孩他爸,白麓必须站出来!
“媳妇说得是,一一现在是坏得没边了,我一定帮你好好教育教育!”
他当然是站在媳妇这边。
儿子什么的,当然只能靠边站啦。
林妍儿哼唧道:“对,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一,太坏了他!”
“话说一一人呢?他在爷爷房里吗?”
白麓左右看了看,没在媳妇房间里看到孩子的影子。
“哦,他在你爸睡的那屋里头呢。”
林妍儿伸了个懒腰,不满道,“他现在可喜欢你爸了,天天缠着你爸要抱抱,一点都不亲我,这儿子我算是白生了。”
白麓顿感意外:“一一也在他那?我还以为只有二二被他抱进了屋来着。”
“不跟你说了吗,你俩儿子现在贼喜欢你爸,离不开他,天天晚上都要你爸带,我和爷爷现在晚上都不需要带他们了。”
林妍儿轻松是轻松,就是想抱孩子玩的时候发现孩子不好玩了,喜欢跟她唱反调,还骂她“坏麻麻”。
“对了媳妇……”白麓讲话有些迟疑,“你拿镰刀伤他时,伤得很深吗?”
林妍儿挠头:“不清楚诶。”
白爸没跟她计较,那天过后也没提过这事,看上去好像是没什么事,伤得应该不算很重吧?
“你要是担心自己去看一下就知道了。”林妍儿提议道。
白麓装作喝水道:“我就随便问问,他伤得重也是他活该,回来就回来呗,非要做贼似的躲外面,被当贼砍了都是他活该。”
语气还是很差。
林妍儿却觉得他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她过去拉着白麓的手:“我要是真砍了他,到时候你就该真生我气了。”
她哼了声,去揪白麓脸蛋。
“不要口是心非了,你这个坏家伙,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啊?”
“嘴上说着无情的话,心里比谁都在意,跟你爸一个德行,难怪你妈说你们俩性子像,果然很像。”
这段日子林妍儿也有问过白爸对白麓的一些想法,他回答的时候明明挺正常的,也很健谈,就是一个爱孩子的父亲,但白麓回家后他却声都不吭,白麓不讲话他也不讲话。
这俩父子真是默契,连闭嘴都是一个死样子。
正好这时白麓听了林妍儿的话,闭了嘴。
林妍儿受不了他这样,翻了个白眼就走了。
白爸能留下来就行,至于缓和他们俩父子关系什么的……她尽力了,剩下的交给天意吧。
林妍儿觉得这俩人关系差不是没道理的,一个比一个能装哑巴,这关系不差都天理难容。
她撬都撬不开这父子俩的嘴,一碰面就一副死相。
好在白麓和白爸之间除了不讲话以外也没发生什么矛盾,过年的时候也没给别人瞧出哪里不对劲。
冬去春来。
正是大队忙的时候,那边人手不够,硬是把林妍儿喊过去帮忙了。
林妍儿闲着也是闲着,林春草喊她过去她就去了。
当然,也不是真这么简单就过去干活,主要还是因为林春草透露出了一个消息给她,大队那边年后可能就要有好几个回城名额下来,她过去勤快点干活,到时候别人投票投给她的概率更大。
只是为什么突然又来好几个回城名额,据林春草说,好像是上面政策有变,有让更多知青返城的想法,年后就要实施,所以之前好几年好不容易大队才分得两个回城名额,现在就可以分得好几个了。
只是名额依然有限,并不是谁都能得的,最后还是得投票选出来。
而想要票数高也很简单,多干活多出力多帮助别人就容易得到别人手里的票。
林妍儿上次为了得到别人手里的选票,不仅自己下地干了活,还帮了不少人干活,不然光凭她家世也不可能拉得到那么多票。
这次年后要是真有名额下来,她还是得辛苦起来,真躺在床上可没用,除非她不想要这个名额。
林妍儿当然不可能不想要,所以她一改从前懒散的作风,天天去大队那忙活,好几次起床比白麓还要早。
白麓见她这么积极,也知道这里面肯定藏了什么她眼馋的利益,不然媳妇根本不可能这么勤快。
果不其然,他稍加打听就明白了原因。
不过回城名额现在还没下来,只是听说而已,等回城名额下来,还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考察后才能投票,投票也要好几天才能结束,整个过程下来大半年都过去了。
其中回城名额的考察时间最长,要考察好几个月,在这几个月内得表现好,可以在投票的时候加分,这是一个漫长且辛苦的过程。
白麓都不知道媳妇之前怎么坚持下来的,上次回城名额考察媳妇下地干活他是见过的,从一开始的不熟练到后面的熟练,可以说是典型的边哭边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