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聂无琴回归天愉宗的当晚,流云峰的一栋建筑里,吕长青命人请来了邹宁与陌佑茗。
三位太上长老聚在一起喝酒聊天,这在天愉宗里,已经是好久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了。
于是乎,作为吕长青最得意的弟子苏彩娥,欣喜地成了使唤丫头,一直忙前忙后地给这几位天愉宗的顶梁柱斟酒倒茶。
“四师弟!五师弟!你们有没有发觉,二师姐的状态有一丝诡异?”
三杯酒下肚,太上三长老吕长青突然开口说道。
“三师兄!这一点我也有所察觉,我感觉二师姐的神魂与躯体并不是特别贴合!”
放下酒杯,太上四长老邹宁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疑虑。
一旁的太上五长老陌佑茗,闻言不由皱起眉头,他突然意识到他只顾激动却忽略了聂无琴的状态。
“既然老四也有这种感觉,看来不是我多虑了!”
吕长青一捋胡须,他看了一眼低头沉思的陌佑茗,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无奈。
“五师弟!二师姐夺舍重生已经模样大变,对她来说这就是新生,我希望你不要困在过去!”
“是啊!五师弟!我觉得你最好能放下执念帮助二师姐重回巅峰,或许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陌佑茗闻言抬起头,看了看吕长青与邹宁,然后突然一展愁容,紧接着起身向两人躬身施礼道:“两位师兄所言甚是!想我几百岁的年纪还困在情字里真是太过荒唐!二师姐都能抛去过往浴火重生,我陌佑茗又何尝不能斩去前尘迎接新生呢!”
话音落下,陌佑茗身上顿时换了一股气势,其身形立刻变得挺拔,仿佛他身上的枷锁突然被打开了一样。
吕长青与邹宁不由对视了一眼,他们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
“三师兄!四师兄!师弟心有所感!需回去闭关参悟!恕我不能相陪!”
拱了拱手,陌佑茗转身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师傅!五师叔他这是一朝顿悟了吗?”
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吕长青与邹宁,端着酒壶的苏彩娥,又给二人斟满了酒。
“希望如此吧!”
“老四!我们接着喝!”
……
世人常道岁月无情,偷走了韶华,磨白了鬓角,却也有人在岁月里领悟了人生的真谛,将过往酿成了一壶香醇的老酒,不断回味咀嚼。
星空下,月色里,一处峰峦叠嶂的山脉间,一道身影站在山崖之上,看着退无可退的万丈深渊,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子,咬牙扑向追过来的几道身影,顿时爆发出一场激烈的战斗。
远远望去,这道身影的动作非常灵活,腾挪闪跃间并不完全像人类,其身后似乎还带着一条尾巴。而且,他的攻击更多的是发自本能,与对面几道身影发出的攻击不同,他的攻击充满了原始的野性。
战斗很是激烈,时不时有人发出惨叫,偶尔还有撕裂的残肢飞溅出去,只是这些突然发生的惨状并没有减缓战斗的进程,相反地还让这场厮杀看起来更加血腥与残忍。
与此同时,在另一片天穹下,李墨白蹲在一棵参天巨树的枝干上,手中托着一只微胖的小白鼠,一边注视着下方不远处的宅院,一边跟小白鼠交谈着什么。
“主人!你一定要相信我!那个人族少年身上绝对藏着宝贝!”
“他有宝贝也是他的!你主人我又不是强盗!再说了,他今晚能不能过了这一关,还很难说呢!”
“嘻嘻!我知道啦!主人这是打算坐收渔翁之利呢!嘻嘻!主人太聪明了!”
“我聪明你个大头鬼!我就是好奇而已!你一只胖老鼠懂个屁!”
“吱呀!主人别打我的头!打傻了!我就没法帮您寻宝贝了!”
“嘘!别出声!有人找上门了!”
看着一伙人气势汹汹地闯进那处小宅院的门前,李墨白立刻让寻宝鼠噤了声。
哐当一声,小宅院的大门被一个面相凶恶的汉子一脚踹得飞起来,下一刻,破碎的门板直接摔落在了院子里,立刻荡起一片灰尘。
“叶荀!给老子滚出来!”
一群人举着火把蜂拥而入,走在最前面的汉子双手叉腰,张口就大喊了一句。
与此同时,屋子里冲出一道瘦弱的身影,紧随其后的,还有一个身子单薄的女孩。两人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跟对面一群糙汉子相比,显得很是孱弱。
不过,这个叫叶荀的少年虽然看着消瘦,但是他第一时间就挡在了最前面,用身体护住了背后的少女。
“陆彪!欠你们赌债的是叶大山!今日你们休想动妹妹!这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臭小子!你给我听好了!你爹已经将你妹妹输给了我们赌坊!我们手中有你爹签字画押的凭证!”
听见叶荀的呵斥,一个汉子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张按有红色指印的文书,直接展开在叶荀的眼前。
“别给我看这个!他欠下的债让他自己偿还!我妹妹又不是他的女儿!他没有资格拿她当赌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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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火光,纸张上的文字与指印立刻映入叶荀的眼中,他不由地握紧了拳头,露出了一脸的恨意。
“小子!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今日你必须交出你身后的丫头!否则!别怪彪爷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