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之盛,哪怕得到爱子一丝抚慰,穆蓉也是难以平静。
“什么糊涂话?显然俱是真心话。”
“托言于此,是为掩饰自己,怕被你们看穿她的本性。”
“谁家婆母说糊涂话,横加指责儿媳?唯她莫名其妙。”
“深知你和枫儿善良单知,所以她才出口无忌,当着我面不敢说,专在背后奚落。他们宁族,皆是落井下石的宵小之徒。”
宁奉哲语调弱弱,提醒一句。
“母亲,我和二弟也姓宁。”
穆蓉齿间噙着愤恨,不忍怒对儿子,尽量温柔回复。
“何必多心?我只说他们家,你明明听得懂所指之人。”
宁奉哲低眉示敬。
“是,孩儿知错。”
多年积怨,一瞬爆发,穆蓉忍耐不得,拍案而起。
“今日索性豁出去,我较真一回,找她问个清楚,以后这婆媳关系,还能不能和睦?!”
宁奉哲愕然失色,起身离座,慌忙阻止。
“母亲,万万不可,小辈诘问长辈,是为僭越,是为忤逆呀。”
穆蓉稍作忿然,示诫儿子。
“你拦着我,也是僭越,让开。”
话罢,她冒冒失失,举步离去。
宁奉哲称心如意一笑,恭立原处,假作劝言。
“母亲,母亲不可啊……”
确认她已走远,他莽撞迫切,跑到彦息居求助。
“父亲,大事不好,祖母和母亲吵起来了!”
宁寒望正在看书,闻听此语,惊得身子一震,书本脱手,掉落在地。
“怎么回事?”
“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