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愿中计,表面看似恋恋钟情,为了林大人,痴痴付出,不计回报。其实,她精明着呢,每次走入局中,都能拿捏得当,另有自己谋算,心机深重,不可估量。”
“前世,我便与她有过多次交锋,最后一计取胜,也是天幸运气之故,并非是我谋高一筹。”
秋璧不以为然,言及冯忆荷,便是嗤之以鼻。
“郡主实在谬赞,她何有这般厉害?也就骗骗属下,勉强能够得心应手。”
宁云溪耐心以对,借用旧事,剖幽析微。
“其事太多,我只举一例,你便知晓她之深谋远虑。”
“我所设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本意让林大人利用冯大人,拖住大哥哥,以便我们行事。阿兄甚至动用督护台的人,日夜轮流看着她。”
“结果,冯大人游刃有余拖延,看似助我们成计,实则精准计算所有,反作利用大哥哥,带领一众侍卫,将我围困铜事台。”
“若非两位表弟反应及时,现身解救,我便要窝窝囊囊,被她断送性命,甚至怪责不得,还要谢她暂舍自身心志、竭尽全力牵绊大哥哥。”
秋璧听得胆战心惊,为郡主捏了一把冷汗。
“没想到此计,她诡诈在内,藏着如此心思。”
宁云溪沉重点头,眸意几分自愧弗如。
“是啊,她之谋略,与大哥哥不相上下,绝非等闲可比。”
顺着话头,她提起另一件事。
“我今日见她,刻意观察容貌。貌似谋同,使我不禁去想,你先前分析甚是,她或许,真是大哥哥的亲妹。”
秋璧好奇猜测。
“这么说来,他们才智,承袭于皇上?”
她随口一问,引得宁云溪深思,眉心不自觉地颦起一丝苦恼。
“圣上之才,我茫然无解。”
秋璧惑然一惊。
“皇上深不可测,以致郡主都不能看清?”
宁云溪阐述疑处。
“那倒不是。他之谋略,怪得很,偶时足智多谋,可谓雄才;偶时平淡无奇,只能称作别出机杼,绝非高深莫测之思。此中怪异,就好像……计策不出自他,而是背后,另有为他出谋划策之人。”
秋璧表达自己见解。
“谋深雄才者,皇上怎不厚恩重用,反要叫人躲在背后?郡主多虑。属下猜想,皇上偶有自己慧思,时纳宁大人之计,间或冯忆荷之谋,如是反复,成就古怪之状。”
宁云溪豁然一笑,深表赞同。
“嗯,言之有理,是我想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