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洁薇捂着心口,痛哭不止。
“三姐姐请评,我长得很丑吗?”
宁云溪诉以肺腑之言。
“当然不是,你之姿容,可谓媚骨天成。男子视以如珠如玉,爱不释手;女子观则啧啧称羡,心慕手追。”
宁洁薇借以事实反驳。
“可是大哥哥薄言,令人作呕;太医林大人会面,仓皇而逃;至于王爷,漠连正眼,都不愿瞧我。想必,我是鹰头雀脑、百拙千丑,哪怕比之大哥哥恶相卑劣,也是不堪入目。所以,他们才会那般嫌我……”
宁云溪仔细为她拭泪,宽慰解语。
“大哥哥倾慕杜大人,林大人与秋璧情投意合,阿兄自不必多言。他们皆是心有所属,自然无视你的示好,你说你,何故行此自讨没趣之事?”
“不如安心找寻一位独身男子,以你绝色倾城,无论选谁,都会对你一见倾心,从此一往情深。”
如是一听,宁洁薇梨花带雨,稍见晴好。
“可是母亲说,凭我媚色,不管是独身男子,还是家有妻妾,都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她还说,诱之独身,不算本事;夺人之爱,方为佼佼。”
宁云溪听得无奈,谆谆晓以事理。
“母亲这……恕我不孝,随意评说母亲之言,她说此论,大谬不然!”
“前有慕宗先皇,终生不设后宫,唯立中宫皇后;后有阿兄高论,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
“夫子古语,君子成人之美,小人夺人之爱。四妹妹难道愿做小人,不屑君子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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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洁薇神思一转,泣声渐无。
“我自然要做淑人君子。”
宁云溪取出一条巾帕,以水打湿,轻轻为妹妹洗脸。
“那便是了,岂可听信母亲妄言?”
“我非暗喻母亲,是宵小之徒,或许她是一时失语、没有放在心上,不成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凑巧被你谨记至今。”
宁洁薇已然忘却哭泣,嘟着小嘴,负气一哼。
“姐姐心善语良,以我之见,她就是宵小之人。”
宁云溪纠正。
“母亲是长辈,我们不能恶言诋毁。”
宁洁薇由着性子,恣意表达。
“反正我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