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我不是让你直接称呼溪儿?都是一家人,你又是长辈,无需谦辞以礼。”
庄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更是垂头丧气。
“是,我又忘了。”
“我实在愚钝、无力分析,还是请姐夫决定吧。”
云柏誉倒吸一口凉气。
“我不通谋略,如何决定?”
庄韶头头是道地说明。
“父女连心,你随意选一条路,便能成事。”
云柏誉听得无奈。
“哪有这种说法?”
庄韶几分无助,一意撒娇。
“求求姐夫,你选选嘛,万一对了呢?”
云柏誉万般无奈,啼笑皆非。
“好吧,我选,真拿你没办法。”
说着,他淡扫一眼,认真选定一条路。
“就是它了。”
庄韶扶额,一筹莫展。
“姐夫,那是下山的路……”
云柏誉一分愕然,打开地图,仔细查看。
“是吗?”
“哎呀,真是下山的路,我就说不通谋略,难以决定。”
“剩余时间不多,别推辞了,你快选吧。”
情势火烧眉毛,庄韶没了办法,只好抖擞精神,放手一搏。
“赶栋山悬崖峭壁、山高路险,无有登山长望之人,描画完整地图。溪儿不曾来过,只是根据他人地图,推测山中地势。”
“或许……我也可以试着推测一下?”
云柏誉拍着心口表示。
“绝对可以。”
“你且宽心推想,若有失误,便说都是我的错。”
庄韶喟然长叹,仿佛局势已经回天无力。
“选错的话,便是一条绝路,即便王爷问罪,我们也听不到了。”
“唉,怪我无能。我对不起姐夫和盟友,也对不起诸位大人,唯愿陷入绝境之时,身先赴义,不至太过愧疚。”
云柏誉不敢苟同。
“话别说得太早。”
他鼓舞信心,锲而不舍。
“溪儿年岁轻轻,更事未多,你则不同,沉稳心长、安之若素,岂能比不过一个小辈?”
“你必能选对,智令我们大获全胜、载誉而归!”
庄韶欣慰一笑,终于振作点滴、原就寥寥无几的自信。
“谢姐夫勉励。”
他投入正事,神态尤其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