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贤仪居,
穆蓉与宁奉哲的谈论,亦如湘竹苑,热火朝天。
“也不知江嬷嬷传达的意思,宁云溪能不能听懂。”宁奉哲表示担忧。
穆蓉却从容不迫:“经宸王一事之后,你还没瞧明白么?宁云溪,机灵得很。”
宁奉哲手中折扇轻展,缓缓摇曳,清风拂鬓。
“母亲慧眼,宁云溪这个人,确实不简单。”
“比起宁云溪的城府,柳烟实在太过愚蠢。”
“几年前,母亲暗自安排娥兰过去侍候,她竟一丝不觉,反而委以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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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嬷嬷假意投靠,柳烟更是毫无疑心。”
穆蓉轻蔑一笑:“她一向如此,总觉得给足了银两,任何人都能为其所用。”
宁奉哲跟着一笑:“她还以为,自己精心谋算,纵火于湘竹苑,再嫁祸给母亲,此计甚妙。殊不知,娥兰和江嬷嬷都是母亲的人。”
“母亲将计就计,既能上合圣意,借柳烟之手,警告宁云溪,不许她与帝瑾王合谋一处;又能一举两得,借纵火之事,问罪于柳烟。”
“母亲足智多谋,孩儿钦佩不已。”
穆蓉纤纤素手,轻捻丝绢。
“数你嘴甜。”
“玉佩、口供,都安排好了吗?”
宁奉哲点头:“请母亲放心,一切安排妥当,只是有一事,孩儿想不明白……”
穆蓉神色疑惑地看着他:“何事?”
宁奉哲娓娓道来。
“方才,择选女官之时,帝瑾王低调而来,密会孩儿。”
穆蓉眉心微颦:“哦?”
宁奉哲继续说着。
“他对我说,玉玺一直寄放在帝瑾王府。”
“我深觉,此事倒也合理,毕竟帝瑾王身份特殊。”
“可他说,偷玉玺者,正是宁云溪。宁云溪借宸王府纵火之事,接近帝瑾王,趁机行窃,意在谋反。”
“此事一旦东窗事发,宁氏一族皆要死于非命。帝瑾王实不愿牵连无辜之人,奈何外男不得擅入后院,因此悄悄告知于我。”
“我做为兄长,自然方便一些。待我搜出玉玺,便借口说,是从山贼手中寻回的。这样一来,既可保宁氏一族无恙,又是大功一件。
穆蓉大惊失色:“你怎么不早说?”
话音未落,穆蓉夺门而出,径直往湘竹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