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情况,顾言不得不停下来。
他们聊的,难道是麦苗吗?
“这不是钱的问题。”陆闻檀嗓音沉沉,“您就算久不在商场,什么时候要这么卑鄙了?”
“那还是个孩子!”
陆闻檀语调之间满是不认同,甚至是恼了,“股东之间耍手段搞集权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您这样的手段是不是过分了?”
老爷子却岿然不动。
然后淡淡轻哼一声,“我早跟你说过了的,这个婚约,无论如何,我会解除。”
“既然你这儿说不通,那就让顾言自己开口放弃,这你总管不着吧?”
陆闻檀定定的看了老爷子好半天。
“我以前怎么没觉得您这么顽固、迂腐、不讲理?”
“顾言到底是怎么伤天害理就进不了陆家的门?”
这两句话,陆闻檀稍有的语速快,语气略重,看得出来是动了情绪。
陆召徽也终于看向他,同样语急气重,“她能进陆家的门,但不是进你的门!这一点永远不会变!否则将来苦的是你!”
陆闻檀扯唇,“我怕苦?”
陆召徽铿锵有力,“你不怕苦也不怕死吗?你死了集团怎么办,陆家怎么办?”
“怎么,顾言还能拿个手术刀把我割了?”
“谁知道?!”老爷子声音比他大。
几句重话争吵完之后,书房一下子安静了。
末了,老爷子又吐出一口气,“顾言这辈子拿不了手术刀,进不了医疗体系。”
“所以,会让她负责陆丰集团的医疗部,我不亏待她。”
陆闻檀看过去,“您又知道她一辈子进不了医疗体系了?”
问这句话的时候,陆闻檀思维快,按照商界那一套,能这么笃定,除非……
当初顾言被医疗界除名,不得从事相关工作,和老爷子有关系?
这个念头,让陆闻檀眉头皱起来,一瞬间心底空了一下。
然后被老爷子打断:“袁圆女儿的赔偿案,你亲自负责,去慰问一下,正好可以加固集团正面形象。”
陆闻檀沉眸看了老爷子好一会儿。
“您现在年纪越发,心思怎么越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