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则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工作室。
搭上电梯,林浩幽幽从我手里接过西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又不说话。他等着我给他解释,可我也说不出刚才如此埋汰黄子文是缘何,那实在不像是我的作风。
我只好忿忿道:“这个讨债鬼,不好好点他一下,他还真觉得全世界都得围着他转。”
林浩慢悠悠回了句:“你们刚才那样说话,实在不像是老师和学生。”
我嘟起嘴,为自己辩解道:“学生不像学生,老师才不像老师的。”
林浩又笑,他转头看看我:“不爱生气的老师生这么大的气,横竖是学生的不是。”
“就是。”我撅了撅嘴,感激地望了林浩一眼,林浩伸手揽了揽我的肩膀,“别看了,到了。”
“哦……”我尴尬地走出电梯,林浩真就听我的,把衣服挂车里。
但挂上去的时候,衣架摇晃了一下,那支南非针垫花忽然从领口的缝隙里冒了出来,林浩愣了一下,顺着花朵拉出萝卜带出泥来。
他转了转手里的花,问我:“这花……”
我抢白道:“也是送你的。我今天没带包,就放衣服袋子里了。”我尴尬地笑了笑,心想还好我反应快,不然,我说是何老板送我的,他又该作何遐想?
“哦……”他仔细端详了一下,“这花,叫什么名字?”
“南非针垫花。”我回道。
“很特别……”他微侧了侧头,“还是第一次见。”
“这花寓意很好。”我刚想说下去,林浩结束了这个话题,“嗯,谢谢。回去我查一查。”
既然他这么说,我就卖个关子了。
“我觉得送你很合适。”我微笑。
他利落地从车上下来,关上后座的门,将花枝放到前排的驾驶座车门旁,他说:“这样。我便会记得带下车子。”
“你衣服不带下去吗?”
他摇摇头:“就放车里吧,车里正好需要一套备用西装。”
他关上车门,将钥匙放进兜里,对我抬了抬下巴:“走吧,我请你喝咖啡去。”
“我要请你吃饭。刚才说的是真的呢。”我跟上林浩,在身后嘀嘀咕咕地说。
他笑着回头:“不管谁请,坐下来后再慢慢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