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破庙本就无主,兄台尽管自便。”马陆也没戳破来人的身份。
松溪剑派那三人看起来不像什么好鸟,又隐隐是现在这破庙中最强的一方势力,马陆这种时候自然不会把人往火坑里推。
那人闻言也松了口气,把马给牵了过来。
然而就在这时何齐盛忽然站了起来,冲白马骑手扬了扬下巴,“把斗笠摘下来。”
“为什么?”
“很简单,这破庙里大家都坦坦荡荡,只有你藏头露尾。”何齐盛义正言辞,然而眼中的促狭之色却是出卖了他内心真实想法。
虽然之前白马骑手和马陆说话时的声音并不大,但以他的耳力,显然也已经听出了来人是女扮男装,于是便打算找点乐子。
而他身边另外两个同门此时也都是一副等着看热闹的样子。
“摘啊,为什么不摘,难不成是想等小爷我来动手?”一人一边调笑,另一边已经握住长剑,向这边走来。
带娃烤火的妇人见势不妙主动出言打圆场道,“几位少侠,大家都是萍水相逢,来这庙里避场雨,天亮后就会各奔东西,何必要刨根问底。”
“我松溪剑派可是名门正派,岂能对贼子凶人视而不见?”
那人却是已经走到了白马骑手的面前,随手挽了个剑花,就要挑开后者的斗笠。
但是下一刻他的手腕忽然僵在了那里。
由于他的身子正挡着,后面的何齐盛也看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见到同伴忽然静止不动,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于是也霍然起身。
不过不等他赶到这边,那名松溪剑派的弟子已经飞也似的退了回来,脸上带着惊恐之色。
于是何齐盛也看到了不速之客手里拿着的那件东西。
那是一只小铁牌,上面刻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铁衣门。
何齐盛的瞳孔猛地一缩,随后也赶忙抱拳道,“原来是铁衣门的高人,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得罪了,不知阁下是哪位神捕?”
白马骑手干嗽了两声,“无知者无罪,你们毕竟也是为了缉拿凶人嘛,至于我的身份,唔,我最近正在暗中调查一桩大案,不方便透露。”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枚铁牌又塞回身上,不过没塞好,那铁牌又从她的斗笠下面滑落下来,掉到地上,一路滚到了那个病汉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