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甜水不但中和了酒浆中的酸涩味,而且还将原本的苦味与那股难以言喻的怪味糅合在了一起,进化出了一种类似苦艾酒的全新香气。
见马陆面露惊奇,法雅捂嘴轻笑了起来,“小波奇,你的这位朋友还挺有意思的,难不成是第一次喝酒?”
“酒我喝过,但这么奇妙的酒还是第一次尝到。”马陆如实道。
“有什么奇妙的,波波酒就是最常见的酒,城里所有酒吧都有卖。”波奇道。
“说起来李团长好像也很喜欢波波酒,每次来都会点,我印象里他都没喝过其他酒。”女招待回忆道。
“竖琴手晋升钻石猎团那天李团长举办庆功宴,把酒吧里的波波酒一口气买光了。当时大家都喝的醉醺醺的,就连老板都爬到吧台上秀了段熊熊舞,啊,过去的日子真是让人怀念呢……”
“好了。”红捻灭烟头,打断法雅的话,“让那个可怜的孩子安静一会儿吧,别像个大妈一样唠叨个没完了。”
“哈,你说谁是大妈?”
恰好这时候门外又来了新客人,法雅一边嘟囔着一边跑去招待那些人了。
摆脱了骚扰的波奇托着下巴,望向窗外,霓虹将他的侧脸倒映在酒吧的玻璃上,看上去有些形单影只。
波奇伸手,在脏兮兮的玻璃上随手画下一片沙丘。
然而画到一半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到马陆,微微一怔。
“你干嘛?”
“试试看能不能打包。”
马陆用勺子擓着玻璃杯里的小圆珠往塑料袋里装。
波奇有些无语,“死心吧,蜜蜥只会把它们的卵产在23°以下的地方,一旦超过这个温度,那些卵就会立刻融化,你到底是哪里的人,为什么连这么基础的常识都不知道?”
“嗯,我的确刚来这里不久,还有很多功课要补。”
马陆舀了两勺,发现根本没法塞进塑料袋里,每当他的手接近袋口就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