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嬷嬷无奈的摇头,她怀疑郡主根本想不出来高端的手段,她但凡有点高端的手段,还能让霍云舟纳妾逼的哭了一个月?
她继续耐心的劝说道:“郡主,眼下世子妃的事并不重要,她的事就先放到一边吧!姑爷的事才是最重要的,您该把精力和心思都放到这上头才是啊,难不成,您真的要和离吗?那您往后怎么办?”
说起霍云舟,萧清溪的脸色苍白起来。
她内心痛苦不堪,脸上却还是一副骄纵的模样:“什么怎么办,和离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没了霍云舟那个负心汉,难不成我就活不下去了?我有父王母亲,我还有哥哥,我和离了可以和从前一样,过的自由自在。”
康嬷嬷却知道她是在逞强,她从小被娇惯着长大,一点儿苦都吃不得,可是她却为了霍云舟,硬生生跟着去了西北熬了两年。
若不是爱惨了霍云舟,郡主怎么会舍得离开京城,去西北吃沙子晒脱皮,忍受极寒极热,忍受语言不通和风俗习惯的巨大差异。
康嬷嬷叹了口气,没再说霍云舟的事:“郡主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找柴嬷嬷,先把东西领回来再说。这回可真的不能再扔了,不然折腾的还是您自己,我瞧着世子妃是一点儿都没受影响。”
萧清溪也觉得自己上蹿下跳的闹了半天,没伤到沈晚棠半根毫毛,她自己气的够呛,结果沈晚棠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的。
她自己也有些泄气:“知道了,嬷嬷,这回不扔了,我又困又饿的,好累。那沈晚棠却红光满面的,显然是吃饱喝足来的,她可真是一点儿都不亏着她自己,奸诈的很。”
康嬷嬷见她还能听得进去,终于稍稍松了口气,她刚要出去,就见门口进来一个人。
这人里里外外一身的白衣,脚上一双白鞋,长发未束,全部散在背后,她肤色苍白,五官清丽淡雅,脸上不施粉黛,身上也不戴任何首饰玉佩,整个人都显得清冷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