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初柔叮嘱道:“你务必小心行事,此次成败便在此一举了。”
小如自信满满地答道:“小姐放心,奴婢并非初出茅庐,此事定能办妥。”
晚膳过后,韩二爷与贾氏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连一旁的丫鬟婆子也站立不稳。
韩初柔身着火红的嫁衣,昂首阔步地踏入屋内。
“父亲、母亲,怎地都坐在地上?”她故作惊讶地问道。
韩二爷望着她这身刺眼的装扮,面露嫌恶之色,斥道:“成何体统,穿成这样是想作甚?”
韩初柔微微弯腰,语气平和地回应:“父亲,女儿今日要去江府冲喜,也算是我的出嫁之日,您不为女儿送上祝福吗?”
韩二爷怒火中烧,怒喝道:“谁允许你擅自去冲喜的?你简直是不孝不义,滚回去换了这身衣裳,别在我眼前碍眼!”
韩初柔轻笑一声,温婉中透露着坚定:“父亲,女儿今日此行恐难再归,您该为女儿感到高兴才是。”
韩二爷气得脸色铁青,贾氏则在一旁冷嘲热讽:“二姑娘真是迫不及待啊,连长辈的同意都不需要,就自己跑去给人冲喜。二姑娘不嫌丢人,我们韩府还要脸面呢!”
小如闻言,怒火中烧,一凳子便朝贾氏砸去:“让你这恶妇满嘴胡言,我打死你!”
韩二爷惊呼:“放肆!你这贱婢,竟敢对主子动手!”
韩初柔紧紧抓住韩二爷的衣襟,冷声道:“父亲还是安静些为好。我可不敢保证小如会不会连您一起教训。”
小如一把揪住贾氏的头发,厉声逼问:“快说,我的卖身契在哪里?”
贾氏被砸得头晕目眩,仍嘴硬道:“你这贱婢休想拿到卖身契,我非把你卖到窑子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罢,还狠狠啐了一口。
小如冷笑一声:“不说也罢,那就看你心不心疼了。”说着,她将贾氏的女儿拖到一旁,举起凳子狠狠砸了几下。
韩初楚痛得哇哇大哭:“父亲、母亲,救我!好痛啊,别打了!”
贾氏心如刀绞,终于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卖身契在床头的雕花匣子里,钥匙在我身上。”
小如扔下凳子,不屑道:“早说不就完了,何必受这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