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日侍寝她虽然青涩了些,但妩媚又大胆,是他最为喜爱的,最重要的是之后两次她也是这幅样子,好像全然没有熟练侍奉他,但又非常想侍奉他,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要命的新鲜。
如果说这是她想用侍寝争宠的手段,可以说是很成功了。
可是,白日里见了他就毫无顾忌地定定盯着他看,被抓个现行之后又露出这种表情……
他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好像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妃子,而是他的妻子,他也不是皇帝,而是这女人的新婚丈夫。
她的青涩,她的娇羞,她的大胆和主动,以及无法掩盖的欲望,全藏在她的眼底,仿佛是留只给他一个人探寻,邀请他去征服她,占有她。
上一个能给他这种感觉的是殷丽妃。
但丽妃最近越发肆无忌惮,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把自己视为妃子,而妄图与自己平起平坐,像寻常恋人一样争吵。
他虽然喜欢妃子在自己面前表现得特别一些,但他极其厌恶他的女人恃宠而骄到了一种甚至可以左右他的决定的程度。
真不知道如果自己宠爱长嬴,会不会她又成了第二个丽妃。
思索间已经到了内殿门口。
“圣上驾到——”
通报刚落下,那宫人突然发现越慈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影子,看清之后吓了一跳。
“长、长才人到!”
屋里清脆的“唰唰”剪枝叶声音不停,半晌传出一个苍老的女声:“进来吧。”
长嬴跟在越慈后面,纤瘦的身子被越慈遮了个严严实实。
她瞧瞧偏头往里看了一眼,一个身着紫衣的老妇背对着她,手里剪刀忙活不停。
大型花盆摆了满屋,一个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妇人穿着玄色宫装,立在巨大的花盆们中央,背对着两人修剪花枝,像是满屋子花生出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