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三梓晴觉得自己嗓子都要冒烟了,诡异的白色空间里终于出现了第三个人,一个穿着黑色镶金边彼岸花古装的男人。
男人气质清冷如凄凉的月色,却又隐隐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压迫感。那原本该是英俊有型的面容好像被一层迷雾遮挡住了,怎么都看不清。
见到来人,三梓晴喜出望外,顾不得思索诡异男人为何会凭空出现在空间里,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脸,赶紧凑上去,热泪盈眶激动道:
“兄弟,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真的要被折磨疯了。兄弟,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不?你知道这里怎么出去吗?你出去时,带我一个怎么样,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我把我全部的积蓄都赠与给你,签赠与协议的那种……”
因为长时间的叫喊,她原本还算甜美的嗓音已经变成了沙哑的老烟嗓,不过吐字还算清晰。
只是因为长时间的压抑,让她精神处于崩溃边缘,说起话来有点慌乱,语无伦次。
男人只是神色淡漠的斜睨了她一眼,便把目光投向了那个只会嘤嘤嘤的年轻女人身上,丝毫不做理会,态度和气场都很是高冷淡薄。
三梓晴活了三十多年,被社会毒打也将近二十年,早已不是当初初入社会,还肆意张扬的小女孩,对于各种漠视,藐视早已习惯,且视若无睹。
所以,对于他漠然的态度,毫无感触,一心只想着怎么离开这个令她头皮发麻,宛如溺水般窒息的空间。
因此,三梓晴像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样,伸手想要抓住他那宽大的衣袖,祈求他带自己离开这个诡异的白色空间,回到自己那个虽然狭隘,却无比温馨,具有安全感的十平米出租屋里。
可是伸出的那只手却仿佛抓了空气一样,抓了个空。
男人直接在原地化为虚无,而她也因为惯性,直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三梓晴扑在地上,看着空荡荡的手,直接愣住了,神情呆滞。那双充满了希冀的双眸此刻被茫然无措所代替,看起来格外凄凉悲哀,楚楚可怜。
直至耳边听到了空灵生冷的声音,她敏捷回过头。看到了站在年轻女人面前的伟岸挺拔的身姿,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眸才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