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诊什么病人啊?”
“曾淼,这次又呼吸困难了,神经内科不接。”兰柯想到他也是头一阵的疼。
“啊?他又来了?他一个月前才出院吧?不过他的情况确实难说,老头诊断下去都是十几个起步病。”申博爱莫能助地摆了摆手。
“害。”
若晚下午才真正看见了那个身上十几个病种的老头,满头银发稀疏地片在头顶,人被一根粗壮的麻绳绑在轮椅上,人似乎无意识的快要滑落一只脚险险搭在轮椅踏板上,另一只斜斜地滑落在地诡异地坐姿,一旁同样银丝稀疏的头发的老太太坐着正撑着脑袋在假寐,诧异惊愕望着面前这一幕。
“奶奶……”
“啊?嗯……我睡着了不好意思,小医生有什么事吗?”
“兰医生给你开了药,我给拿过来了。”
“谢谢你啊,好人啊。”老太太皱纹布满脸上,笑时更加。
“不客气……”
若晚交代完用量便回科室了又走到护士站找到‘曾淼’的病历,翻开病历本第一面便是‘84岁’浊亮刺目……
沉重地那些信息让人压抑,回到办公室,吴萍休夜班了她又用吴萍电脑系统查看‘曾淼’。
“酒精肝,肝性脑病,肝功能不全,心功能不全,心功能衰竭二级,慢阻肺,老年痴呆,脑出血后遗症,慢性胃炎……”
长长下去的诊断让人觉得真心疼又活该,抽烟史六十余年,喝酒七十余年……
接下去的几天,若晚对这个‘曾淼’的病人多了关注,而老太太也渐渐讲着她老伴的事,她常挂嘴边大概是那句“他看着是个好人样,怎么能不治呢。”
老太太碗里好几次看见只有满满一大盆的素,她说她走了两个小时回去又过来,这就是她午餐,若晚看着一点荤菜都没有,她总是蹙眉看着那些菜,再看着骨瘦如柴地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