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许念感觉自己对这个大师兄更加钦佩了，因为他只花了一天的时间便完成了向天谴生灵的蜕变，甚至还创造出了虚无七绝这种强大元术。

而他呢？

接近三年的时间，甚至还有五行之力和光阴之力的帮助，也才堪堪完成规则之力的雏形，甚至就连未来的道路都被固化了。

他的未来，只能修炼时间一道的规则之力了。

不可否认，许念的确是个天才，但和池也、君回、红嫣云、南宫逸他们比起来，还是差了很远的距离。

他长吐出胸中的浊气，撑着草坪站了起来，四时荣枯也在这一瞬间恢复正常。

“师兄，好久不见。”

许念笑的有些勉强，好像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帮不上两位师兄的忙。

扪心自问，他接触过的规则之力绝对不少，信念、秩序、因果、创生、审判、毁灭、轮回、彼岸、鸿蒙、光阴还有时空。

可只有真正踏上这条路他才明白，规则之力的道路究竟有多难走。

“你...还好吗？”君回的声音很轻很轻，顿了顿，又接着说，“你的情绪很低沉，难道修炼出规则之力你不开心吗？”

许念轻笑着摇了摇头，“师兄，我只是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佩服过你，规则之力……真的好难啊。”

“你在担心自己的力量帮不到我们，还是在担心自己会成为拖累，在又或者担心自己穷尽一生都修炼不出真正的规则之力，担心它永远都只是一个雏形，对吗？”

许念顿时愣住了，看着面前担心自己的君回，似乎当年那个温柔随和，会照顾身边所有人的大师兄又回来了。

那个会巧妙运用小九的想法，替他和池也开脱的大师兄，时隔多年，似乎又回来了。

“抱歉，我不该看你的记忆...”看着呆愣在原地的许念，君回觉得自己做错了，有些不敢去看许念的眼睛。

“我只是觉得，就算同样是时间类的规则之力，未来也未必是同一种力量，同一条道路。”

“起码我就觉得，我的虚无之力不该是让一切事物泯灭的力量，所以虚无七绝中也会有治愈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