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连厘拒绝。
靳识越双眸盯着她:“想我走?”
连厘也看着他:“我想不想,你不是都要走吗?”
既然都要走,她想不想有什么意义。
靳识越捉住她的手,忽然触及到不同寻常的东西,他举起来,瞧了眼,看见她手指上的创可贴。
“怎么受伤了。”
连厘说:“拉琴不小心划到的。”
她这副习以为常的口吻,靳识越听得皱眉:“连厘,不许再受伤。”说完,觉得自己语气过于强硬,又加了句:“知道没。”
连厘将手从他手里抽离,“你要求太多了,我做不到。”
要她活到一百岁,要她不许提分手,又要她不能受伤。
连厘骨头硬,偏不答应他:“我受伤疼的又不是你,爱怎么受伤就怎么受伤。”
靳识越却说:“你怎么知道疼的不是我。”
连厘怔了怔,心脏犹如河面的船,小幅度动荡了一下。她莹润眼珠微转,说道:“因为这是我的身体。”
“是吗。”靳识越扯唇,手掌贴着她后背,蓦地将她整个人摁进怀里,“你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我的。”
连厘几乎是撞进他怀里的,她被他紧紧抱着,闷声说:“才不是,我只属于我自己。”
“嗯。”靳识越没反驳,“你即世界。”
连厘抿唇,不吭声。
她正打算推开他,忽而听见他在她耳边开口,声音低低的:“连厘,不要再受伤。”
不是过往的强势霸道,像是无可奈何,又像是哀求。
连厘仍然沉默,只是推开他的手变成了回抱他。
两人鲜少有如此沉默的时刻,积压在心头的琐事,仿佛从来都影响不到他们。
只有他们自己知晓,某些事看似不重要,实际却在他们人生占据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抱了良久,连厘轻声说:“财神爷好聪明,你怎么训练的。”
靳识越:“丢军区,魔鬼式训练。”
连厘:“……”
言简意赅的话,怎么听起来那么惊涛骇浪。
突然有点可怜财神爷了。
财神爷蹲趴在地上,黑溜溜的眼珠子兴致勃勃望着他们。
靳识越将她抱在身上,径直往沙发走,他体力多,一向喜欢抱着她走来走去,连厘也不管,随他了。